“你？”林天然怔怔地看著林澈，眼中盡是不解之色。

    林澈卻是微微一笑，“師傅，這多年您辛苦了。”

    林澈看著林天然蒼老的模樣由衷道，他輕輕撫過林天然斑白的鬢角，哪怕此時是幻境，他也很想多留在這片刻。

    這個時期的林天然，還在謀劃著如何推翻雲夏，如何成就半神之境。

    最初林天然是想讓林澈覺醒月靈聖體，再讓林暮雪吞噬他的月靈聖體之力，最終借助七靈合一的力量為九霄大陸再創造出一個半神強者！

    所以林天然培養林澈，卻又故意分化他和林暮雪的感情，如此一來也算是為林屹川夫婦報仇的另一種形式。

    但後來林澈靠著自己化解了和林暮雪的一切誤會，也解開了林天然所設置的一切難題。

    而林天然也深覺自己親手養大的這個徒弟，早已經和自己的孩子無異，所以他後麵改變了計劃，還給了林澈不少幫助。

    林天然的很多想法雖然極端，但他終究是為了救回師妹以及九霄大陸的真正崛起。

    而且在這種絕境之下，林天然的計劃很可能是九霄大陸唯一活下來的希望。

    所以後來的林澈並沒有怨恨林天然，他知道這位將自己養大的老人有多不容易。

    “師傅，師娘一直都在人界，後來你們也重新在一起了。

    而且，九霄大陸如您所願，不僅在這個位麵上成了無敵的存在，還成為了諸天萬界的最強勢力。”林澈望著林天然蒼老的臉龐微笑道。

    林天然徹底愣在原地，雙眼淚花打轉，口中喃喃道：“汐...一直都在。”

    隨後林澈又看向林暮雪，“暮雪，你父母的大仇已經報了，當年九霄大陸強者與魔族血戰，異界強者幻天欲圖染指九霄大陸，所以在我們的大陸上布下重重陰謀。

    他以惑心蠱影響了雲皇的心智，又掌控了雲夏皇後秦洛依一家，凶獸窮奇便是他們故意釋放出來為禍北域的，而你的父母都死在了鎮壓這凶獸的一戰之中。”

    林澈撫著林暮雪的頭柔聲道，“你從小就很要強，因為你一直都想為父母報仇雪恨，後來這一切都得償所願了。”

    林暮雪哽咽不止，她之前甚至不都知道自己父母是如何死的。

    林澈望著後山這熟悉的一切，眼中感慨萬千，“十年修行未果，宗門忍辱負重，暮雪反目相對，師傅心懷算計。

    如果這就算我的心魔，那未免也太容易了吧。”林澈淡然一笑。

    話音一落，眼前的場景瞬間消失。

    夜幕降臨，一處山崖之上，目及所望蒼茫無盡，九霄一色不及羽師倩眉間的霜雪。

    “我今日是來和你告別的。”羽師倩望著林澈目光複雜道。

    林澈心中一怔，這一幕正是當初羽師倩一劍刺向自己的那一幕。

    當時的他，的確心如刀絞。

    林澈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此時的羽師倩還帶著些許青澀。

    她是聖皇寄予希望拯救大陸的人，是潛伏在林天然身旁的臥底，卻在陰差陽錯之間愛上了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