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拿出幾件東西交給太監呈遞給洪熙皇帝,說道:
“聖上,兩份供詞一份是一個名為淮上會的組織成員名單,另一份供詞是揚州府崇明縣三沙鎮巨富豪紳汪應在淮上會請托幕後神秘人購買情報的記錄,一份賬目從這位汪應的抄家家產賬目。”
“哦?你又去抄家了?不是朕數落你哈,你看我這滿桌子的奏折,都是彈劾你的。”洪熙皇帝帶著濃鬱的怨氣說道。
北靜王去了江南,在蘇州弄出來莫大的動靜,蘇州知府到現在還不知所蹤,更是當場殺頭、抄家了一批蘇州大鹽商,告狀、彈劾的奏本雪片一樣飛到洪熙皇帝的龍書案上。
這幫豪紳往往也都是書香門第、是儒教的中堅力量,蘇州一下子抄了十幾家,這麻煩到現在還折騰著呢。
“說說吧,這回抄來多少銀子?”洪熙皇帝現在最缺的就是軍費,北邊、西邊、西南邊都不安生,如今軍費缺口巨大,照這樣下去,大乾撐不了多久就要感歎國破山河在了。
彈劾什的洪熙皇帝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北靖王水溶弄回來三百萬兩銀子,十幾個鹽道蛀蟲搜刮出來三百萬兩銀子,弄出來的麻煩在洪熙皇帝看來還算是值得。
可惜這三百萬兩撥給五軍都督府去沒幾天功夫就花完了,連個響動都沒得聽見,眼下他最關心北靜王有弄來多少銀子。
“聖上,這汪家屬實比較土豪、比較富貴、家產有點兒多,比較讓人難以相信,請聖上冷靜,信任臣下。”
“哎呀,我說水溶,你跟我這兜什圈子,你小時候把我兒子打哭的精神頭哪兒去了?痛快點兒。”洪熙皇帝納悶了,這北靜王向來不跟他見外的,今兒個咋還扭捏上了。
“聖上,還是您自己看吧,賬冊第一頁就有總數。”
“行,行,我自己看,我自己看,出去一趟咋還性子都變了呢?好好個孩子,咋還成了娘娘腔了?”洪熙皇帝嘀嘀咕咕的翻開看賬本。
“我瞅瞅哈,合計在這頁最底下,折銀四億九千七百八十萬兩,啥?多少?水溶,你擱這跟我開玩笑呢?這不是胡扯呢?全天下有沒有這多錢都不一定,你這欺君之罪你知道不?”
水溶則是很淡定的看著洪熙皇帝,滿臉的真誠,把洪熙皇帝看得直發毛,主要是這也太嚇人了,哪來的這多錢?洪熙皇帝做夢都不能想象五億兩銀子長啥樣子。
“水溶,這錢在哪?我跟你去,我帶著整個京城的禁衛軍跟你去,這錢無論如何要平安穩妥的拿到手,有這些銀子,十年敞開了打,軍費足夠,大乾再無憂愁。”洪熙皇帝越想越激動,現在他最怕水溶忽然跟他說,逗他玩兒的。
北靜王看了賈鈺一眼,賈鈺點頭。
“聖上,不必麻煩,請您找一個最大的倉庫,一定要大才行,否則放不下這多錢,寶兄弟有法寶裝著這些錢呢,都帶來了。”
“噢?”洪熙皇帝驚訝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洪熙皇帝把目光投向錦衣衛指揮使和道衍和尚。
錦衣衛早給洪熙皇帝密報,榮國府小公子賈鈺最近幾個月有著種種不凡表現,而國師府也密報說榮國府賈鈺疑似金丹以上修為。
看到北靜王爺要帶著賈鈺覲見,洪熙皇帝就讓錦衣衛指揮使趙權和道衍和尚陪同,就是想要順路證明一下這件事情,重新評估以後對賈家該如何對待才是。
此前若是沒有北靜王力保,這榮國府早就該讓他們衰敗去了,這群廢物連皇兄唯一留下的女兒都保護不了,說明榮寧二公後人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什特別的底子。
太上皇也是氣得不行,也是埋怨榮寧二公賈源、賈寅兩個老頭,不知道給後世子孫留下看家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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