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北靜王心情大好,聽了賈雨村的言辭,便是明白這賈雨村也是個明白的,看賈政治家的法子也就知道賈政也是明白的,既然這樣北靜王也不吝嗇多說一些事情。
“回稟王爺,慚愧啊慚愧,還是前些日子,寶玉為了他那侍女被冤枉受苦,一怒之下懲治了惡奴、掀了桌子,我才算是明白了許多事情。如今,也勉強能夠跟上王爺的思路。”
“這可真是大喜,寶兄弟多年可是來藏拙藏得真深,竟然連你父親都欺瞞了這久。如今寶兄弟衝冠一怒為紅顏,終於暴露本色,可喜可賀,吾道不孤,當滿飲此杯。”
賈政又說:“回想起這些年來雨村老先生與我說過的話,深深悔恨自己迂腐,竟是從來不能明白。這次相見,老先生更是贈了一首警世詩詞,正好下酒,我就念誦出來,請王爺一起參詳。”
賈政這幾日每日品味這首詞,都快著迷了。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
說什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
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
正歎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
擇膏梁,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
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
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
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北靜王聽罷就是一陣擊掌,大笑道:“妙啊,妙,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賈政又說:“當日寶玉的說法也是離奇。”接著賈政又把賈鈺的言論重複了一遍。
北靜王更是大笑:“寶兄弟果真是明白透徹,世人盡皆糾纏其中,無一人可以脫身世外。這就是了,果真這世上人都是一場大笑話啊。如此意境值得一杯。”
大家又是一番商業相互吹捧,北靜王又說。
“雨村此人絕不簡單,既然他發現了端倪,我自會留心探查,恐怕他也有心借你們的口來讓我知曉,到底如何試試便知。
聖上心意難測也是在所難免,如今新老接替之際,難免聖上要為子孫江山社稷坐得穩多做考量。
怕就怕像太祖爺當年,深感自己時日無多,以雷霆手段為皇孫做登基準備,那就是血流成河啊。
寶兄弟醫術通神,若是果然能夠讓太上、聖上身體康健延年益壽、思維敏捷清晰,一切的變革自然就會緩緩的進行,而不至於因為皇權動蕩而帶來生靈塗炭。
所以,依我看,太上和聖上都能夠長命百歲才是當今天下之福,百官之福,勳貴之福。來吧,為了兩位上位祈福走一個。”
“王爺明鑒,當走一個。”賈政、賈鈺都是紛紛認可。
三人此時已經喝得有些高了,賈鈺興致也是上來了。
“王爺,等局勢平穩,我打算帶著媳婦們出去遊曆天下,不知王爺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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