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恩說走兩天,就真的在路上走了兩天。
按道理來講,其實依靠泰莫利亞正常的交通係統,走河上的渡船,跟馬匹搭配趕路。
普通人基本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能從維吉瑪附近趕到苟斯·威倫了。
藍恩把麒麟的速度控製在了跟常規手段比快了一倍,但是跟麒麟正常速度相比又完全不值一提的程度。並且時不時地,他跟麒麟搭配起來十分顯眼的身形,會偶爾在一些村莊、鎮子附近露麵。
現如今,他在諾維格瑞控股發行的魔法鬥篷已經非常常見了,正如他和嘟嘟製訂的商業計劃一樣。但是這大體型的鬥篷人變得常見,麒麟這大的馬卻依舊很稀罕。
因此在所過之處,人們流傳出了一陣新的鄉野傳說來。
而作為鄉野傳說被流傳起來,對於藍恩來說是沒什感覺的。
畢竟在這個絕大多數人都迷信且缺乏理性的世界中,這種事實在不值得多費精力。
另一方麵,他也在這兩天,通過在泰莫利亞境內這一條路線上的走動,來補充自己對於這場已經開始了接近半年的戰爭的感知。
隻言片語的消息被藍恩捕獲,接著跟曼妥思一起編織成可信度較高的信息集合。
如今的泰莫利亞,從氣氛和感覺上,早已經沒有了身為北方四大國之一的傲氣。
戰爭會讓每一個參與者的脊梁骨都扛上重壓。
壓不斷的自然還挺著腰杆,而承受不起的自然要彎下去。
而毫無疑問,在藍恩消失的這半年時間,尼弗迦德帝國在壓著整個北方打!
或許認真來講,也壓根不存在“整個北方’這種概念。
就像是在藍恩的故鄉世界,你可以說所謂歐盟是個經濟概念、政治概念,這都沒問題。
但是如果你想說,所謂“真正意義上的歐洲一體化’是個真實存在的東西,那可真就是在搞笑一樣了。如果把“整個北方’作為一個概念拉出來,當然跟南方帝國尼弗迦德可以分庭抗禮。
但可惜的是,這個概念並不真實存在於現實世界。
自從突襲打過雅魯加河之後,尼弗迦德人的軍團無往不利。
他們在東麵直接掃平了利維亞和萊亞聯合王國,亞甸的消息不多,但是藍恩聽到那有一個地區,似乎都被尼弗迦德人論功行賞,封給了幫助他們進攻北方的精靈。
多爾·布雷坦納,百花穀。
這邊還在打著仗,那邊都已經把亞甸的地封給精靈了,這股手拿把掐的自信簡直就要溢出來了。西部沿海,尼弗迦德人也已經接連覆滅了維登王國、布魯格王國,再往北打就是與泰莫利亞接壤的希達斯。
而作為三路分進的中部. .,
“你說..,黑皮狗到底打沒打進來啊?”
荀斯·威倫的城門之下,寂寥空蕩的下午時分。
比以往緊張了不少的氣氛中,城門左邊的守衛突然開口,對著右邊的守衛問著。
他戴著包指的鐵手套,頭上也規規矩矩的戴著頭盔。
雖然天氣寒冷,鐵頭盔偶爾貼到臉上的肉都讓人感覺針紮似的生疼,可是他們此時卻一點沒有放鬆盔甲輕鬆一點的意思。
生怕那片樹林射出來一根鬆鼠黨. . ...現在加入尼弗迦德軍團的編製,叫維律赫德旅,的箭矢。紮在自己剛好沒帶頭盔或者護頸的腦門、脖子上。
他倆剛仔細翻過一輛驢車的後車鬥,麵裝著小麥和已經粗磨過的麵粉。在又冷又濕的泥地上,在車鬥的顛簸中留下一道斷斷續續的白色殘痕。
在往常,軍官三令五申都做不到讓手下不偷懶,但是在戰爭的氣氛下,他們自己就小心起來了。“戰報自己不會看?我記得你認字兒啊。”
右邊的守衛揣著斧槍,看著是不想多談。
他們所說的“打進來’,當然不是指尼弗迦德人現在就要打進苟斯·威倫。實際上連威倫這個行省,現在都還沒見過尼弗迦德人的軍隊是什樣呢。
他們所說的“打進來’,指的是打進泰莫利亞的國境來。
在戰報上,尼弗迦德人的中路集團軍已經一路碾壓過他們曾經經受失敗的索登,朝著泰莫利亞直逼過來了!
但是當然,他們是打不進偉大而堅韌的泰莫利亞之內的!
泰莫利亞白百合的國土尚且沒有染上一片黑汙!
可是...
“我當然認字兒,戰報也到處都在講,不認字兒好歹也聽過。”發問的那個守衛吸吸鼻子,“但是進城的這些人,私下卻說. ..”
問的時候,這人吞吞吐吐,顯得很謹慎。
“戰報說什就是什。”揣著斧槍的守衛一板一眼,跟宣讀規章製度似的說著。
但是轉頭,他看看有點懵懂、不信的夥計,還是歎了口氣,低下了頭。讓頭盔的鐵帽簷擋住半張臉。“但是也挺有意思,對不對?”他似是無意的嘟囔著,“咱們多久沒見到從馬波來的商人了?”馬波,是泰莫利亞第二大的城市,也是馬波親王國的首都。
但是在這段對話,揣著斧槍的守衛明顯不是想強調它的地位。
一馬波的南邊不遠處,就是馬耶那要塞,那要塞守衛的就是泰莫利亞的南部邊境!
而在冬天之前的戰報,尼弗迦德人雖然圍攻了馬耶那要塞,幾乎要威脅到馬波城,可是最後還是被趕到了國境之外!
“我聽市政廳的人講笑話的時候曾經聽過,”揣著斧槍的守衛扶了扶頭盔的鐵帽簷,“他們說:有些時候,在官方聲明中否認什,才能確定他們幹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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