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發泄
「我乃是天空之父克斯的傳教者,但此時卻委身尼弗迦德日輪之下。」
古德溫那顯老的臉上,此時透露出一種已經習以為常的苦澀與無奈。
「我本應秉持執著到刻板的正義,來踐行我的人生。但是身處被戰場蹂躪過的無法國度之上,我隻能為了自保去殺人。」
他帶著勸誡和關切的看著兩個年輕人。
「漢斯亨利,你們還年輕,我希望你們不用經受像我一樣糾結擰巴的悲慘境遇。人生觀念與現實境遇的衝突,是最能讓人經受長久折磨的痛苦了。」
「我想我們會的,神父。」
漢斯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乾脆的回應著。不過看他那習以為常的臉色,似乎隻是習慣了神父的說教,也習慣性的回應而已。
年輕人不設身處地的經曆過,總歸是沒法體會那些老前輩的難處和經驗。
古德溫神父對此也不惱怒,他跟兩個年輕人已經是老朋友了,其實也了解他們的性格。
漢斯還是一副貴族小夥兒的毛躁樣子,一次戰場失利確實讓他成長不少,但是還沒能矯正他的許多毛病。
亨利長得憨厚耿直,還帶了點小帥氣,其實是挺聰明的一個小夥兒,就是以前的時候沒經過什很好的教育。
「好吧,」古德溫搖了搖頭,「反正我們現在是被俘虜的人,想那多也沒用,他們要是不想放人,瀚納仕的安排該報廢也就報廢了。」
「嘿,往好處想想,也沒那悲觀。」亨利粗聲粗氣的笑笑,「我和漢斯這幾天都能感覺到,他們是真的沒想直接殺了或者長期扣押我們。這就意味著我們的處境其實不錯,對吧!」
「你總是能用這種年輕人的樂觀感染我,亨利。」古德溫也大笑起來,「但願如此吧。但願如此。」
「哦,我的神父。請你再給我說說吧,關於我光明的前途和榮耀。」漢斯在旁邊以誇張的語氣湊熱鬧說著,還躺在了床上,「在這無聊煩悶的俘虜生涯中,聽著這些好歹能讓我睡個好覺。」
——
藍恩從羊絨大床上醒來,大腦中【神經結】的調節能力幾乎讓他沒有半點從休息到清醒之間轉換的遲滯感。
高質量的睡眠與清醒迅速的思維,轉換隻在一瞬之間。
他強韌的身體,哪怕僅是從床上坐起來這種動作,那如同雕塑般的肌肉輪廓都在皮膚下翻湧著。
帶著驚人的美感。
藍恩小心的避開瑪格麗塔燦金色的長發,跟自己銀色的頭發分開。
輕薄的床被下,女術士那令人心火熾盛的身體曲線被勾勒出來。
獵魔人站在熊皮地毯上,海風從院長臥室的窗戶外吹進來,經過魔法的調控後,即便是冬季末尾的海風也變得溫度怡人了。
海上的天氣很陰沉,帶著潮氣和腥氣。
「風很大,要下雨了。」
獵魔人低聲說著。
「不過你運氣很好,威倫的雨淋不著你。」在藍恩身後,一個平靜的女聲說著,「去諾維格瑞可以直接走傳送門。」
藍恩轉過頭去,蒂沙雅正裹著一條浴巾,坐在房間的小圓酒桌邊,慢條斯理的吃著一份早餐。
那條浴巾上麵的邊隻到胸口往下,下麵的邊則堪堪蓋住大腿根。
女術士曆經歲月卻依舊飽滿水潤的身體,裸露出來大半。
頭上的黑發被水潤濕,絲絲縷縷地貼在脖子上胸脯上。
蒂沙雅本人依舊是一副禁欲係非常平靜的表情。
獵魔人則轉身從衣櫃拿出一套新的便裝,給自己穿上。
昨晚那套已經被扯得報廢了。
女術士們的力氣可也不小。
蒂沙雅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大大方方的看著藍恩穿衣服。
對於她這種女術士來說,羞澀已經是很久之前就沒概念的事情了。
「走傳送門?」蒂沙雅將藍恩換衣服當做配餐的樂趣,獵魔人也並不在意的繼續自己的動作,「拿的準嗎?」
在天賦與技藝協會分崩離析後,已經重新開始常駐艾瑞圖薩學院的古老女術士點了點頭。
她欣賞美麗事物的目光依舊沒有移開,隻是嘴說著:「海鷗之塔托爾·蘿拉已經崩毀,在仙尼德島上再也沒有能扭曲常規傳送門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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