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白有些後悔,他不該沉不住氣,故意來刺激國師。
若把自己玩兒掉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回答本尊,你昨日見過她嗎?”
顓頊扣住沈憶白的脈門,目光冷幽幽盯著沈憶白的眸子,沉聲問道。
“見過,就在昨兒傍晚,天剛擦黑的時候。”沈憶白也回望著顓頊,目光沒有躲閃。
“後來呢?”
“下官本欲上前打見禮,但國師夫人卻行色匆匆,像是有什急事。”沈憶白說道,“哦,還有那個小丫鬟,看起來很是聰明伶俐,她也匆匆忙忙的。”
“國師夫人似乎沒瞧見下官,便蹬車離去。”
顓頊仍舊扣住沈憶白的脈門,盯著他的眼睛。
沈憶白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克製著想要躲閃目光的衝動。
“怎,是國師夫人她……”
“她沒事。”顓頊放開沈憶白的手,背過手去,不再理他。
“傳——各位大臣覲見——”太監一甩拂塵,站在殿門口高唱。
沈憶白偷偷舒了口氣,垂首與眾人一同進殿。
眾臣子還未站定,皇帝便開口道,“朕聽聞,登州城失守……”
殿中霎時一靜,眾人偷偷瞄向國師。
“臣,欲親自去往登州。”顓頊身子站得筆直,雖用了謙詞自稱,卻一臉孤高冷傲。
他哪像臣子,他那氣勢,更像天神,唯我獨尊。
皇帝抿了抿嘴,“一個小小登州,還不至於勞動國師你……”
……
地下密室中。
初見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舒坦!”
溫錦放下筷子,看著多出來的幾個碗盤。
“你說……”
“嗯?”
“我再試試,把它們送回去?”溫錦說道。
初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能成嗎?隔空取物,已經了不得了,還能隔空送回去?”
“試試唄,也許送回去,能量波動更大呢?”溫錦道,“量變引起質變嘛。”
初見雙手環抱胸前,神色狐疑又好奇地盯著桌子上狼藉的碗盤。
溫錦端起被兩人吃幹淨的空盤子,專注精神,把盤子往袋子口塞去。
那袋子口,還沒有碗口大,更是不及盤子一半直徑。
這大的碗盤,真能塞進去?
初見瞪大眼,屏住呼吸……能掏出來,那不難,但是塞回去嘛……
“注意,不是放進口袋,而是送回原處,我覺得……”
初見還沒嘀咕完,就隻見溫錦的手,以及手的碗盤,全都進了袋子。
初見驚得猛吸了口氣,“咳咳咳……”她驚訝地咳嗽起來。
等溫錦的手,離開口袋,她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是進袋子了?還是……真的送回原處了?”初見瞪眼問道。
溫錦皺了皺眉……她又把手伸進口袋,摸索一番。
“應當是……送回原處了吧?”
……
“管事,張管事!快來看!”廚房傳來大廚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張管事把臉一沉,“亂叫什?看見老鼠了?”
廚子趕緊搖頭,“若是老鼠,我就不喊了!您快來看,這是什?”
張管事被廚子拉到廚房,看到備菜台上,放著幾隻用過還沒洗的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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