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心冷了,便不覺得冷了,而有時候,心冷了,便隻剩下冷了。
盡管青年書生現在躺在馬車,不像是躺在官道路邊,被雨打落在身上,也沒有了秋風的蕭瑟,身上濕淋淋的衣服也被丫頭給擰幹了一些,但青年書生潛意識依舊感到冷不可言。
也許,縱是青年書生現在穿著幹爽的衣服,坐在溫暖的房屋,還是免不了覺得冷吧。
畢竟骨子透出的冷,隻有心的溫暖才能化開。
不知從何時開始,青年書生的身體又倦縮成一團,身子也抖個不停,但卻很好的把懷的桐木琴保護得很好,都不曾碰到哪怕是桐木琴的一根琴弦。
丫頭很想把青年書生懷的桐木琴拿開單獨放好,可是每次丫頭一碰到桐木琴,青年書生就好像眼睛看到似的,就把桐木琴抱的更緊,也保護得更好。
丫頭無奈的泄氣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竟然委屈地有點想哭:“姐,你怎辦才好?”
杜文卿撫了撫額頭,略微想了想,也實在想不出什好辦法,隻得微微搖了搖頭道:“沒辦法。”
丫頭頓時焦急的道:“姐,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公子這番冷,要是凍壞了,那姐你……”
還沒完,丫頭頓時感到不對,立馬閉嘴,用手拍了下胸口,心中暗道:差一點把心話給出來了,我怎就嘴那快呢?但願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然後偷偷瞧了瞧姐的臉色,還好挺正常,沒有異樣。
但顯然丫頭低估了自家姐的能力,杜文卿總歸是杜晦如的女兒,杜晦如那精明的人,生的女兒又怎會笨?
隻是杜文卿現在存心捉弄想要自己這個貼身丫環一番,便故做樣子,誰讓這個沒大沒的貼身丫環幾番調侃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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