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為大宋帝國的掌控者,當今的天子陛下,宋徽宗趙佶。雖然作為皇帝是不合格的,不過作為藝術家,趙佶還是極有涵養的。至少在外人麵前,趙佶還是細心的,保持著那份應有的風度。
不過此時此刻,一向風度很好的道君皇帝,也少有的在文德殿上,當著文武群臣的麵,徹底失態了。
沒有其他原因,隻因為梁山泊。
梁山泊!
一想到這個可惡的名字,趙佶便忍不住一陣頭痛欲裂。
要說這段時間,趙佶的小日子過得相當舒心。如今朝廷大軍已經滅了河北田虎,匪首田虎等人,也被解到東京,淩遲處死。
如今朝廷更是準備揮師西下,乘大勝之威,剿滅淮西強賊王慶。隻要剿滅了王慶,方臘,再騰出手來,滅了心頭恨梁山泊,國家眼看便要四海升平,國泰民安了。
可是,就在這普天同慶的美好日子,又是梁山泊,又是這個被趙佶恨得牙根癢癢的水窪草寇,活蹦亂跳的蹦了出來。
收複燕雲失地啊!
這可是趙佶做夢都想要的功績啊!
怎偏偏就是梁山泊?
隻要一想到,這個震古爍今,甚至將來自己到了地下,也能挺直腰扳,見列祖列宗的不世之功,竟然是被一夥自己眼中的草寇強人完成的,趙佶頓覺眼前一黑,頭痛欲裂。
“議議吧……”
道君皇帝揉了揉發脹的頭腦,不光沒有緩解絲毫,反而頭痛更甚。趙佶歎了口氣,隨意擺了擺手,對著殿下群臣,輕聲道。
雖然道君皇帝沒有點明議議何事,不過殿下群臣,哪個不是人精,自然明白天子的意思。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道君皇帝話一出口,群臣們便好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立刻全都低頭肅立。哪個也不敢發出半點響動,在這個關鍵時候,為自己引來禍事。
“嗯?……”
道君皇帝問出半晌,見文德大殿上,落針可聞,不由抬起頭來,麵色陰沉的望向兩班文武。
見天子發怒,當即有殿前太尉宿元景出班跪下,奏道。
“臣聞梁山泊上立一麵大旗,上書‘替天行道’四字,此乃曜民之術。況且臣聞他那,多是被奸佞…………”
宿元景說到這,下意識的一頓。抬頭瞄了一眼位列朝臣第一的太師蔡京,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繼續道。
“……多是……多是犯下罪責的朝廷命官。如今既立下不世之功,以臣愚見,陛下當遵守先皇遺旨,封梁山泊之主張楓為王,已收梁山眾將士之心,歸為己用!”
“封王?……”
聽到宿元景的奏稟,趙佶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說句實話,如若此刻收複幽州的不是梁山泊,哪怕是王慶,方臘這等巨寇反叛,趙佶都不會如此難堪。
隻是偏偏命運弄人,打敗遼軍,收複失地的,就是這個叫自己頭痛不已的梁山泊。
想想在梁山泊還在宋境時,自己為了征討梁山泊,不知廢了多少州郡錢糧,陷害了多少兵船,折損了多少軍馬,更是被他公開砍了心腹走狗太尉高俅,可謂是叫自己這個大宋皇帝,結結實實的顏麵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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