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員的信息調度很快出來，最後查到衛言是在畫廊外麵那條街消失的。

    “頹廢”了半天後，重案組打算徹查畫廊，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就連樓下的賣報紙大爺，都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把調查畫廊的消息放出去，就有一輛警車直奔畫廊而去。

    十分鍾後，越野車則繞過市局範圍後，開往環山公路，重新進入青環精神病院。

    這次的行動卻沒有鄔霖，他向錦辰請了假，想要去醫院看桑雪。

    錦辰是疑惑的，畢竟青環精神病院對於鄔霖來說意義重大，怎著也比和桑雪說話能得知的信息更多。

    但鄔霖向來有自己的考量，就和那間從來不讓他進去的書房、過於利索的刀功一樣，都是暫時沒法得到進門鑰匙的秘密。

    這次沒有事先準備的鬼車，越野車平安抵達青環精神病院舊址。

    破敗、蕭條，淒涼。

    這是他們看到青環精神病院舊址的第一想法。

    綠藤吞噬了滿牆的水泥，露出斑駁的黃磚和早已經被洗刷褪色的塗鴉，層層鏽跡包裹的鐵門在秋風拍打中吱呀作響。

    “我的媽誒……”

    柯修在冷瑟動人的秋風抱緊了自己，“這偏偏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活像拍鬼片！”

    “感覺待會就要從角落竄出來一隻厲鬼了……”鬱玨和他同病相憐，麵對犯罪分子重拳出擊，麵對虛無縹緲的鬼怪能嚇退二地。

    “出息。”段小白酷颯甩了甩迎風飛揚的短發，“咱們當警察的哪個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是吧錦隊，這世上哪來的鬼！”

    錦辰剛想點頭，就見段小白身後破舊保安亭大開的窗戶，一件外套迎風飛來，他挑眉，往那邊指了指。

    所有隊員不約而同往後麵看去。

    “啊——唔！”柯修和鬱玨的尖叫同時被對方捂了回去，差點憋得個臉紅脖子粗。

    段小白把衣服抓下來，“誒，這衣服怎……”

    她神色凜然，驟然望向錦辰：“這衣服絕對不是放了很久，保安亭有人。”

    一個破敗至此，荒廢數十年之久的青環精神病院舊址，保安亭怎可能還有人值守。

    五個人立刻轉身圍堵，易天從柵欄角落把縮在麵試圖逃跑的老大爺抓出來。

    “保安……”錦辰的思緒有過那的放空。

    腦海的迷霧像是突然多了一根清晰可見的線，從周明死亡案到現在調查青環精神病院舊址，全部被這根線連接起來。

    保安！

    周明小區樓下，他們第一次進入就和保安寒暄打探情況，保安還問過“要查什，是不是出了什事情。”

    碧水公園停車場，保安什都問不出來……

    再到後麵的崔咎，宋檬心理診所外麵的保安亭，乃至於住著桑雪和其他受害者的醫院內也有。

    這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崗位，卻貫穿了他們整個調查線。

    “你、或者說是你們，就是玫瑰的眼睛。”

    錦辰冷眼看向被易天押住的老大爺，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老大爺抖一哆嗦，“你……”他的聲音沙啞至極：“你怎知道！！”

    這便是不打自招了。

    錦辰長籲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