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此城之中，可有一扇石門？」莫缺觀過殘器記憶後，對圖中石柳問道。

    他在那些器靈的記憶中，都看到一扇巨大的石門。

    石門之後，時空扭曲，看不到通往何處。

    可這多殘器記憶中都存在那扇石門，那石門必然非同尋常。

    「石門？有嗎？」石柳又是老樣子，道：「我怎不記得了？唉，沉睡太久，忘了太多事！」

    他不願說，莫缺也拿他沒有辦法，隻得問起另一件事，「那你可曾記得，城中何處葬有銅棺？」

    在那些器靈記憶中，除了那扇石門之外，莫缺還看到了不少青銅所製的古棺。

    但眾器記憶中的石門，外表相同，而那些銅棺，卻各式各樣，並不相同。

    所以莫缺猜測，石門隻有一扇，但在城內，卻有眾多銅棺。

    可他卻到現在，一口也沒見過，有些古怪。

    「沒有，哪有什銅棺？」老石這次回答得很快，「你已經在城中轉了那久，要有什銅棺，不是早就見過了？」

    這反應讓莫缺更加懷疑。

    之前這老石不想說的事，都是裝不記得，但這次卻是否定得如此幹脆。

    他感覺當中必有古怪。

    「算了，如今不是探索這些的時候，我要盡快填補肉身所缺，才能一戰玉霄的道身，為芷嵐續命！」

    他不再執著於此，開始按著眾多殘器的記憶，尋找出城的路。

    神城有著太多神秘與古怪，莫缺一路之上，除了遇到殘器襲擊，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存在未知法則的凶險之地。

    有幾次，他甚至險些喪命其中，就算是他如今的武體，也根本承受不住那些法則。

    好在他能通過那些殘器的器靈記憶，大概知道有哪些區域不可靠近，能夠提前避過許多危險。

    否則，他說不定真要葬身於此。

    「難怪就連各路天君，都不願進入神城。」莫缺也終於理解，為何神城會被九天十地之人，視為死地。

    若非他能通過神圖，讀取那些殘器器靈的記憶，恐怕早已經死了上百回。

    終於，他有驚無險，走出了第一座神城，又向著第二座城而去。

    「轟隆！」

    當踏入第二座神城，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立即湧上莫缺心頭。

    「這是……好熟悉的氣息！」

    莫缺此時隻感覺，周身被一陣徹骨的寒意包裹，如同墜入九幽地獄。

    抬眼望去，隻見這座城，陰森恐怖，街道之上，隨處可見陰寒無比的黑氣，飄蕩在城中各個角落，令人看不清多遠距離。

    「這是陰氣，還是死氣？」

    對於曾跨越生死，見過幽冥，修過生死之力的莫缺來說，這個地方，透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隱隱記得，當年他身死之時，越過生死之門，那感覺就和現在異常相似。

    「好奇怪！」

    如今回想當初之事，莫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隻感覺當初的記憶，如今居然變得異常模糊，關於生死之力的事，似乎被他遺忘了不少。

    「按理說這不應該！」

    要知道，他的元神也不弱，不說過目不忘，能記住所有微小之事，但關於生死之路如此重要的東西，他應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過去再久也不會忘。

    可如今，他一回想，卻是發現很多關於生死之力的事情都想不起來，隱隱隻記得自己曾經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