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司錚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為情敵說好話的,還誇得這樣天花亂墜。
可眼前的老爺子對馮敬堂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
司錚這會兒采取的是哀兵政策,先放低姿態,該誇就誇,反正是絕對不能講馮敬堂半句壞話。
否則,就前功盡棄,也白挨打了。
老實說,司錚這家夥的攻心計不錯,這一番話,可算是有一句戳到了姚爺爺的心窩子。
老爺子對馮敬堂是哪兒哪兒都滿意,唯一的遺憾,就是馮敬堂的職業。
當然,老爺子自個兒就是軍人出身,他很清楚那一身軍裝代表的是神聖的使命,肩負著重任。
好男兒當報效祖國,像馮敬堂這樣錚錚鐵骨的軍官,可謂是國之棟梁。
馮敬堂也很爭氣,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少校,在軍中是個炙手可熱的重點培養對象。
不過每年光是幾次大的軍事演習,還有日常的訓練,注定了他不會有過多的私人時間。
誰家的女孩兒不是掌上明珠?
像姚思甜這樣的出身就更是寵著疼著了,姚家老爺子也很矛盾。
一方麵想著這好個小夥子得留著,別便宜了外人,一方麵又生怕兩地分居,讓孫女兒受了委屈。
也不是沒給馮敬堂和姚思甜相處的機會,但這兩個小的似乎不來電。
兩家的老爺子沒了轍,索性下了命令,先訂婚,誰知訂了婚也是這不冷不熱的。
正商量著是不是擇日完婚呢,就鬧出了姚思甜流產這事兒,還整得沸沸揚揚的。
這可把好麵子的姚家老爺子給氣壞了。
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就算了,大不了他不出門,眼不見為淨,也沒人敢在他跟前嚼舌根兒。
可總要麵對馮家老頭兒不是??
自家這無法無天的臭丫頭鬧了這大的動靜,兩家都跟著丟人,自個兒也理虧。
這不剛去馮家負荊請罪?
老馮頭兒臉色可臭了,姚家老爺子好說歹說的,又是道歉又是唾罵姚思甜,先降了身份,才讓人給個好臉。
不過兩個老爺子也很清楚,這兩小的如今就算是把他們倆綁一塊兒,也沒什意思了。
姚家老爺子回到家就長籲短歎的,正鬱悶著呢。
司錚這倒黴催的就上趕著送上門來挨揍了,正好,老爺子缺個出氣筒。
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眼下還跪在跟前,老爺子就算再生氣,也不好再動手了。
覺著老爺子的神色似乎緩和了一些,司錚便示意管家把他的包拿過來。
包掏出一個文件夾,鼓鼓囊囊的,看來裝著不少東西。
打開袋子,司錚取出一遝紙來:“爺爺,這是我名下所有的房產,股權證,還有幾間商鋪。”
畢恭畢敬地雙手將文件遞過去給老爺子,司錚又把文件袋的袋口向下。
“嘩啦”倒出一堆的鑰匙。
沒錯,是一堆,按堆來計算的,那些鑰匙上隨便一個標誌,那都是了不得的打眼的品牌。
“爺爺,這是我所有的車子。我願意把這些東西都全部過戶給甜甜,全都歸她,我一樣兒都不要。我知道姚家不差這點兒東西,可這是我這些年來打拚所取得的成果,我希望傾盡所有來表示我的誠意。連我這個人都是甜甜的,這些個東西也不算什。”
饒是老爺子見多識廣,也還是被這架勢給嚇到了。
方才聽到這小子提起瀚揚集團,那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規模自然不小。
何況他還做個副總裁,雖說身家比不上穆驍那個大boss,但也算是二把手了,不容小覷。
老爺子驚訝是一回事兒 ,那麵兒上可沒表現出一絲一毫來。
反而沉下臉:“你什意思??合著用這些東西買我家甜甜呢??”
“不不不,爺爺您誤會我了!”司錚急得直冒汗。
“我隻是想給甜甜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讓她有安全感,並沒有別的意思。她的愛好,她的事業,她喜歡的一切都會維持現狀,我不會要求她做任何的改變。就算我們倆將來結了婚有了孩子,我也不會非要她做個家庭主婦。如果那時候她還想去上班,我會支持,反正養家的事兒都交給我,我會努力賺錢,不讓甜甜和孩子吃苦的。要是您還不放心,我們再立一個婚前協議,日後如果我有任何過失,不管哪方麵讓甜甜不滿意,那就讓我淨身出戶!”
話音剛落,整個客廳響起一片的抽氣聲兒。
管家還擔心地看了司錚一眼,心道:年輕人,話可別說太滿,當心閃著舌頭。
司錚還是直挺挺地跪在那,神情坦蕩,連眼神兒都堅定無比。
這個賭注是下得挺大的,光是那些證件和車鑰匙就夠嚇人的,再加上那個婚前協議。
不得不說,姚家老爺子也被震到了。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司錚,仿佛想從這小子的臉上看出一星半點兒的不妥。
司錚就這直勾勾地迎上老爺子的打量目光,不躲避,也不退縮。
半晌,老爺子可算發話了:“哼,說得倒好聽!這話我姑且聽著,主要還得看甜甜的意思,她要是不肯給你機會,你就是把整個瀚揚集團都送來,咱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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