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學珠寶設計的時候,穆驍就沒想過要如何深造。
反正他這輩子隻打算給一個女人做首飾,哪怕是慢工出細活兒,一年半載隻能精雕細琢出一件成品,他也滿意了。
那會兒顏茉還在意大利,帶著滿身的傷痕,對穆驍也失望之極。
穆驍是以什樣的心情做這枚戒指的,他至今還記憶深刻。
對他這個性格要強的人來說,一旦決定了的事兒,就極少有轉圜的餘地。
從小到大,他也沒有因為任何事情後悔過。
唯獨痛恨自己的,便是傷了顏茉的心,讓她以那樣一種心情遠走意大利。
可即便如此,穆驍仍很清楚,自己的心除了顏茉,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和顏茉言歸於好,互相表露心跡之後,穆驍就把這枚戒指給了顏茉。
不是求婚戒指,而是和穆驍手上那枚配對的女戒。
相比起那枚“天使之翼”求婚戒指,這個對戒中的女戒顯得低調了很多,適合平時佩戴。
之前顏茉一直嫌棄穆驍沒有跟她正式求婚,不肯戴在手上。
等到求婚後,她又說等婚禮後再戴戒指,她要再好好兒享受一段單身的時光。
這個別扭又傲嬌的女人真是讓穆驍氣得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從到外從上到下都是他的人了,居然還敢說什單身權利??
不過氣歸氣,穆驍也知道顏茉絕非一個見異思遷的人,也就由著她使性子。
隻是顏茉這又突然把戒指戴上,難免讓穆驍有種苦盡甘來的感慨。
他原以為推遲舉辦婚禮,多少會讓顏茉心不舒服,可沒想到,這個貼心的小東西竟然給了他這一顆定心丸。
穆驍覺得,自己還真是沒白疼這小東西。
心下激動,也顧不上人家正在酣睡,當即把人轉過身來低頭就吻。
顏茉正做著美夢,排隊吃法國大餐排了半天,好不容易終於有座位了,正打算向那塊羊排進攻呢,羊排卻突然化身為怪獸。
怪獸叼著她的小嘴就咬,活生生把她咬疼了。
於是顏茉就在夢開始掙紮,反抗,可她越反抗,怪獸的勁兒就越大。
逼得她不得不手腳並用地做最後的抗爭,怪獸的嘴卻跟吸盤似的,她怎都掙不開。
穆驍快崩潰了。
睡著的人兒都這不老實,給他親一下又怎了?至於這奮力抵抗??
加大力度加深了這個吻,指尖在顏茉的腰間彈鋼琴一樣地跳躍輕撫。
怕癢的某人從夢中驚醒。
小臉緋紅,睡眼惺忪之下,眼神兒迷離之中帶著幾分嫵媚,茫然又無辜的表情讓穆驍忍俊不禁。
顏茉足足花了半分鍾才清醒過來,對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嚇得驟然坐了起來。
“遲到了??”
一般某人會把她叫醒的情況下,就是快到上班時間了,她已經有過太多遲到的不良記錄。
就算是自己做老板,顏茉也不想給人一個懶散的印象。
不等穆驍回答,顏茉就著急忙慌地準備掀開被子下床,手卻被人牢牢壓住。
穆驍牽過顏茉的左手,指腹在那枚戒指上輕輕摩挲。
“寶寶,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的體諒,謝謝你用這樣的一個方式,來給我信心和支持。
謝謝你在這樣一個艱難的時刻,仍然堅定不移地站在我身邊,陪我度過。
顏茉怔了怔,可算是反應過來這男人為什一大早就反常了。
這家夥難得的傻氣,讓顏茉的鼻頭有些發酸。
再強大的人,也有累的時候,也需要找個肩膀依靠,也想有個懂他的人陪在身邊。
不過這種時候說煽情的話,隻會讓人不自在,所以顏茉隨手抓起枕頭就砸到穆驍的頭上。
“你神經病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就是為了說這個??”
被打了的人這會兒笑得更燦爛了,那雙深眸仿佛一對熠熠生輝的星子。
顏茉被他看得起了雞皮。
最受不了他玩兒深情款款這一套,索性倒回床上,拉高被子接著找周公去。
穆驍看著顏茉又在被窩拱成一個小山包一樣,真心覺得自己再辛苦都無所謂了。
日子就是再艱難,他們一家三口也還在一塊兒不是?
低下頭在顏茉的臉頰親了親,驍少神清氣爽地下床洗漱,到樓下去遊上幾圈,開始美好的一天。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顏茉躲在被窩,勾起了唇角。
幼稚的男人,給點兒甜頭就樂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真好哄啊!
顏茉接了專欄的工作,新的工作熱情就上來了。
每天有事兒沒事兒就找會所的工作人員聊天,幾乎每個崗位都不放過。
從大家那聽來的各種故事,就立馬記下來,留著做素材,那認真的模樣就是當年高考的時候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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