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誰都會說,可真輪到了自己頭上,做起來就難了。
廖婧苦笑著說:“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就是跨不過心的這一關,可我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就這一直單下去……”
這就是廖婧糾結的原因。
失婚中年女人,對於婚姻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恐懼心理。
但同樣的,誰都會有累了倦了的時候,尤其是女人,無助的時候總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像廖婧這樣內向斯文的,就更需要個靠得住的男人照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最正常不過的心態,顏茉也能理解。
她拿起茶壺給廖婧添了些花果茶,又把那碟餅幹推到廖婧的跟前。
“我自己做的蔓越莓餅幹,嚐嚐看,酸酸甜甜的,還蠻好吃的。”
廖婧看著那香噴噴的餅幹,有點兒不可思議:“你還會做這個啊?我以為你們那樣的家庭,一切都由傭人代勞呢。”
穆驍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他和顏茉在一起的新聞被八卦雜誌爆料後,還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因此廖婧對顏茉還算了解。
不過她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別的意思,既不嫉妒顏茉的優渥生活條件,也不是說什酸溜溜的話。
就事論事而已。
顏茉徑自拿起一塊餅幹放到自己的嘴,不以為然:“我們倆都要上班,家務自然是有人做的。但有時候也要給自己找點兒樂子,培養一些興趣啊,不然老是按部就班的過日子,多悶啊!”
廖婧忍不住又問:“那你平時在家都做點兒什?穆先生也會做家務嗎?”
“做啊!為什不做?他也是家的一員,做家務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不管他在外麵有多風光,麵子有多大,回到家也隻有兩個身份。那就是我的丈夫,還有我孩子的父親,就這簡單。周末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做點兒手工,比如包餃子,去郊遊,燒烤什的,也會一塊兒收拾房間,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顏茉說起家的事兒,嘴角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其實每次說到要幹活兒,她多半都是在一邊偷懶,穆驍才是主力軍。
套用姚思甜的一句話--
穆驍不在的時候,顏茉獨立自主,就像一個頑強的女戰士,無所不能。
可有穆驍在身邊,顏茉就秒變生活不能自理。
躺在沙發上,明明一伸手就能夠到杯子,偏要扯著嗓子衝穆驍嚷嚷說要喝水。
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驍少竟也樂得配合。
不管顏茉怎使喚怎蹂、躪,他都不會拒絕,還樂地像撿著寶一樣。
廖婧聽著顏茉聊起家庭瑣事,既羨慕不已,又覺得眼前的女人一再刷新了她對於豪門望族的認知。
那些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不都是不用上班的?
每天隻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看畫展,聽聽音樂會,逛街購物,約人喝下午茶,打打牌,偶爾陪丈夫出席社交場合。
根本就是花瓶一樣的存在嘛!
但顏茉就是富太太界的一股清流,她完全不按那些傳統的套路走,也不稀罕那樣的生活。
有兩次廖婧過來的時候,都看到顏茉一邊吃著漢堡包一邊工作。
這隨意地應付一頓飯,哪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太太?
也正是顏茉認真的工作態度,讓廖婧對她越來越信任,決心委托顏茉幫自己物色對象。
顏茉問過廖婧,對於另一半有什要求或者指定的條件嗎?
廖婧搖頭。
包括上一段失敗的婚姻,她都沒有設置過任何的擇偶標準。
性格使然,注定這不是個會在感情上主動的女人。
即使遇到了合眼緣的人,廖婧也不會去倒追,興許連表白都不會有。
如果對方比較主動積極,那她就順水推舟,乖乖跟著對方的步調就好了。
正因為廖婧的順從,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才導致了悲劇的婚姻。
要是在婚前能多方麵了解對方的為人,也許她就不會遭遇不幸,更不會守活寡三年。
關於這個極品男人的問題,顏茉還和穆驍展開過深入而認真的討論。
“你說一個男人結了婚,又能三年都不碰老婆,會是什原因?”
穆驍靠在床頭翻閱文件,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有毛病。”
直白又簡單粗暴的回答,讓顏茉哭笑不得,她無語地推了男人一把。
“你有必要這樣說人家嗎?”
翻了一頁文件,穆驍涼涼地瞥她。
“難道不是?正常的男人隻要麵對自己的媳婦兒都會忍不住。就算有些人隨著相處時間的推移,熱情會慢慢減退,但也不可能一次都沒有過。”
顏茉不得不承認,說的還挺有道理。
她索性奪過男人手的文件夾,扔到進門處的沙發上,纏著人家聊天。
“除了身體的原因,你說他會不會心理也有問題??可他如果不喜歡,幹嘛還要結婚?這不是耽誤人家嘛!”
文件被扔了,穆驍也沒生氣,反而撐著顏茉的腋下,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這有什奇怪?他本身壓根兒不喜歡女人,或者更準確的說,不喜歡那個女人。結婚是為了某種目的,要是應付父母的催婚,要就是掩人耳目,隱藏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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