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屋的環境很好,伴著海浪聲入睡,轉過頭就能看見漫天的星鬥。
通透的玻璃地麵能看到底下色彩繽紛的海洋生物,那些絢爛的小魚兒快速穿梭而過。
顏茉安靜地躺在床上,聽著穆驍綿長規律的呼吸,格外的安心。
今天的婚禮很溫馨,也很浪漫。
雖然不是什大排場,也沒有大肆宣傳,但穆驍還是請了國際上頂尖的攝影師團隊來拍攝。
不是要做什通稿,隻是想著以後回憶起婚禮的時候,能有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
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是個低調的款式,沒有大顆耀眼的鑽石,也沒有過於華麗的樣子。
普普通通,卻是和穆驍手上的是一對兒。
顏茉對於這個對戒是很滿意的,因為這是穆驍親手設計製作的,這世界上就這一對兒。
很多時候女人在乎的其實並不是物質本身,而是這件東西的意義。
當然,前提是兩人之間存在真愛,不然都是白搭。
如果真像穆驍所想的那樣,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是兒子,那就是兒女雙全。
此生圓滿了。
領證兒和辦婚禮,是人生中的兩個重大時刻,顏茉難掩興奮,到了淩晨還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她沒敢在床上翻來覆去,生怕吵醒了穆驍。
掙紮了半天,索性爬了起來。
不料剛坐起身子,原本熟睡的人就立刻睜開了眼:“怎了?要上廁所?”
初醒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連帶著男性的氣息從身後把顏茉包圍。
一如穆驍本人那般,不容忽視。
顏茉有點兒無奈:“睡不著,我想去外邊兒坐坐,看看星星。”
“我陪你。”
說完,穆驍就行動力十足地起身下床,還在一旁的軟塌上拿來顏茉的開衫,披在她的肩上。
雖說身處熱帶,但戶外的海風可不小,這兩天就有賓客感冒了。
如今的顏茉可經不起折騰,既不能胡亂吃藥,也不能讓她遭罪。
總而言之,驍少恨不得把他媳婦兒從頭到腳從到外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最好不必經受風吹日曬雨淋。
顏茉習慣了穆驍的“婆婆媽媽”,也沒和他理論,乖乖地任他把開衫披上。
兩人頭挨著頭,肩靠著肩坐在露台上。
星光投射在海麵上,隨著波濤的翻湧,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彩,看上去就像一條條璀璨的燈帶,絢爛奪目。
顏茉垂著的雙腿正輕輕晃著,那光潔飽、滿的腳趾頭看上去很可愛,讓穆驍很想咬上一口。
“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突然覺得人生圓滿了,讓顏茉有點兒患得患失。
這日子過得太順遂了,好像不發生點兒什波折,總是不那真實。
生活不都是充滿了各種未知數和風險?他們這樣順風順水的,仿佛不是最正確的打開方式。
穆驍抬起手臂把顏茉摟過來,輕聲卻堅定地說:“會的。”
不隻是他們,就連他們倆的孩子們,也都會過上幸福美滿的一生。
為此,就算要他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島上還有人沒睡,遠處的酒吧還燈火通明,隱隱能聽到音樂和喧鬧的人聲。
顏茉隨意地找了個話題。
“你為什不喜歡泡吧?也不喜歡喝酒?”
男人的那些個壞習性,好像在穆驍的身上都沒有,以前偶爾還抽煙,和顏茉在一起後就戒掉了。
原因很簡單,不想讓她抽二手煙。
有人說過,愛和喜歡的區別在於,喜歡是想從你這得到些什,而愛是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捧到你麵前。
穆驍覺得顏茉這個問題挺好笑。
他在顏茉的臉上捏了一把:“難道你覺得男人就該抽煙喝酒賭博?好像沒有這種評定男人的硬性標準吧!”
顏茉揚起笑臉:“好像也是哦!我隻是好奇你為什不愛喝酒而已。”
“沒什特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不喜歡。”
“哦?”
對上女人狡黠的星眸,穆驍隻能說了實話:“我承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老頭子。”
有一段時間穆君遠挺消沉的,在家經常借酒消愁,甚至他的書房總是彌漫著刺鼻的酒味兒。
就是那段日子,讓穆驍對酒精深惡痛絕。
他覺得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不該用這樣無聊的方式來麻痹自己。
不管遇到什問題,就算天塌下來也總有解決的辦法,犯得著這消極?
打那以後,要不是逼不得已,或是和司錚他們三五好友的小酌,穆驍都不會碰酒這個東西。
等到瀚揚集團的規模逐漸擴大,強大到在國際上都有舉足輕重影響的商業帝國時,也沒人敢明示暗示地讓穆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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