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似乎挺詫異:“車子闖進來?怎回事兒?你們小區的管理不是挺嚴格的?怎會發生這種情況?”
雖然他極力掩飾,但顏茉還是聽出了那一絲絲得意的味道。
幹了壞事兒還要來試探別人的反應?夠缺德的啊!
顏茉心冷笑不已,嘴上卻說:“也不知道那輛車突然發什神經,好好兒停在車位上也會失控。唉,也許是我們家最近運氣太差了吧!我老公的工作好像也不太順利,加起班來沒完沒了的。”
“這大的跨國集團,加班也很正常,反正你隻要舒舒服服在家翹著腿享福就好了。”
“要真有這自在就好咯!這幾天我看我老公回到家也是在書房,整天都拉長著臉,鬱悶得很,偏偏我又幫不上什忙。”
顏茉半真半假地編著故事,能把家的情況說得有多慘就有多慘。
她隻想向卡多透露一個信號,那就是他的陰謀得逞了,他們真的受到了影響。
也許人在得意的時候就容易忘形,指不定能從放鬆警惕的卡多這套出什話來呢?
“對了,我老公過些天要去意大利出差,我打算讓他去探望格羅索太太,你有什東西需要帶回去的嗎?”
這般的若無其事,顏茉都要佩服自己了。
近墨者黑,跟在某人身邊的時間長了,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見長了。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顏茉就知道了格羅索太太去世的消息。
作為格羅索太太的兒子,卡多沒有理由不知情,即便不常和家聯絡,這大的事兒總該是知道的。
何況老太太還有一些財產需要繼承人去辦理相關的手續,身後事也要人張羅。
這明顯的大漏洞,顏茉要是再看不出點兒什來,真是白長了一顆腦袋。
這個卡多是冒牌貨,是不爭的事實。
這會兒顏茉又來重提格羅索太太,假裝什都不知道,就是想再次確認卡多的身份。
冒牌貨似乎功課沒做足,又或者他太大意了,以為顏茉還蒙在鼓。
居然順著顏茉的話道:“不用這麻煩了,你家先生也是去工作,忙得很,哪兒還有空去串門?你也知道我們老外不講究這個。”
顏茉的眸中泛著冷意,聲音卻是帶著笑的:“話可不能這說,你不是說格羅索太太還給我寄了禮物?禮尚往來是我們中國人的美德,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下卡多可算是知道什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一直以為難對付的是穆驍,任何跟穆驍可能會有正麵交鋒的事兒,卡多都格外小心。
絕對不會讓穆驍發現任何的不妥,更不會讓穆驍起疑。
顏茉怎看都隻是個躲在男人身後享福的嬌弱小女人,老實說卡多對她的防備並不多。
不成想這繞來繞去的,聽著顏茉話話外的意思,倒是有幾分對他懷疑了。
卡多又開始重提之前的話題:“電話聊天多沒勁兒,我們還是出來見個麵,一塊兒吃頓飯吧!咱們怎說也是朋友,你不會連這點兒麵子都不給吧?”
“怎會?我哪兒有那大的架子?就是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醫生叮囑我要臥床休息。”
“哦?生病了?還要臥床這嚴重?不會是蜜月累壞了吧?”
卡多的笑聲陰陽怪氣的,不用想也知道,這混球此時的表情好不到哪兒去。
顏茉不置可否,隻含糊應了兩句,就收線了。
很明顯,卡多這是特地打電話來試探她呢。
接二連三地毀了他們的家,還要來驗收成果?估計這混球正盼著能聽到她哭哭啼啼吧??
真是抱歉得很,她顏茉對於這次的事兒隻有恨得牙癢癢,絲毫沒有半點兒傷心的想法。
無端受損固然氣憤,但在這事兒上,顏茉和穆驍的想法空前的一致。
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對方十倍百倍地奉還!
瀚揚集團,總裁辦公室。
穆驍坐在辦公桌前,深眸微斂,正在查看剛收到的郵件。
根據國際刑警組織提供的最新情報,這位冒牌貨卡多,也就是阿爾法本尊,最近這兩年來頻繁在東南亞各國活動。
卡多來了中國之後,隻做了短暫的停留,便以此為起點,到周邊的國家去旅遊。
當然,作為一位沒有什積蓄和穩定工作的中年人,卡多依然是靠自己的一身技藝去換取酬勞維持旅行的成本。
一開始在東南亞各國的酒吧和步行街頭,總能看到卡多彈著吉他唱歌的照片。
可是到了泰國之後,卡多就不再有街頭賣藝的行蹤了。
蹊蹺的是,卡多到了泰國的某個海島,居然隻待了一天就立刻飛往韓國。
他離開泰國時,竟沒有任何海關的出境記錄!
在韓國也沒有入境記錄,也就是說,卡多就是偷渡離開泰國前往韓國的。
有什理由非要這做呢?
如果是護照丟了,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報失,然後找到意大利駐泰國使館補辦臨時護照放行。
那目的地應該是回意大利,而不是去韓國才對。
要知道人在異國他鄉,護照就等同於是國際認可的身份證,這玩意兒都丟了,誰還有心情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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