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我感覺我們完了。”
芬特盯著眼前近乎垂直的山壁,絕望道。
光是攀上那塊滿是苔蘚的岩石就幾乎費盡了他的全身力氣,更別提後麵那更加陡峭的路途。
“別喪氣,這才哪到哪,你看楚慕白和陳婉真也停下了,看來剛才那衝刺式的爬法非常耗費體力。”
戴安娜將雙手的手指插入岩壁之中,左腳蹬著岩壁,手腳向相反方向使勁,如此比劃了一下後,她將右腳也踩在了山壁之上。
而後她緩慢交替著手腳,一點點向上磨蹭著,終於是踏上了側方的一塊斜麵的岩石。
隨後在手腳並用之下,她的身體與岩壁一同形成了一個三角結構,她也終於是站穩了腳跟。
“可以,這種方法能行!”她欣喜道。
芬特失望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你是怎知道這樣能爬上來的?”
“學陳婉真啊!高難度的動作學不了,難度低的還學不來嗎?”戴安娜撇了撇嘴,對芬特的問題嗤之以鼻。
“是這樣嗎?”芬特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剛才戴安娜的動作,也有樣學樣地向上爬去,然而還沒上升到兩米,他就手掌打滑,滾落了下去。
“啪!”
戴安娜隻聽到後麵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緊隨其後的是芬特的慘叫。
她艱難地扭過頭去,隻見到芬特趴在剛才那塊布滿苔蘚的岩石上,背簍混著草木的牛糞扣了他一頭。
此時的芬特欲哭無淚,從高處滾落的疼痛、那苔蘚糊在臉上的滑膩以及頭上牛糞的異味,讓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你還好吧?”戴安娜緊張起來。
疼癢臭三重夾擊下的芬特有一種“死了都比現在強”的想法,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是再次爬了起來。
“能退賽嗎?”
“不能!”
……
“費德勒先生,這芬特的心智未免也太脆弱了吧,當初通過海選的時候可沒看出來他這廢柴。”
在馬岱灣某遊艇內的彭羅斯都沒忍住吐槽起了芬特,而旁邊的費德勒卻驚訝地抬起了頭。
“你竟然還在看芬特和戴安娜,你是不是分不清主次?”
費德勒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不過也是,你是導演,時刻關注每個選手也是應該的,我隻是看個熱鬧。”
說罷費德勒擺擺手,繼續低下頭看起了無人機鏡頭中楚慕白的畫麵。
“陳婉真為什不追擊威爾斯?是太累了嗎?”
他饒有興致地自言自語起來。
“休息好了吧?好了我們去追威爾斯了。”
楚慕白單手撐著膝蓋站起,他看了眼旁邊的陳婉真。
“休息什休息,這點路還不至於休息,我是裝出來的。”
“讓威爾斯先走,我們再追,不然這比賽搞得毫無懸念,影響收視率,到時候我們的冠軍手辦貶值就不好辦了。”
陳婉真雙腿垂下岩石,無所謂地擺動著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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