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樣來回喊了好幾遍以後,三樓的一扇窗子突然呼啦一聲被拉開,從那彈出一個青年男子的腦袋。
這青年留著看上去好幾天都沒洗的長發、嘴唇幹燥但豐厚,他眯著帶有一圈黑色的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說了多少次了,來之前打電話或者按門禁,別像個哈皮一樣站在樓下叫叫叫,你還以為是上小學那會兒嗎?”
“我的哥,咱們都十八歲了,能不能成熟點!”
此時一樓的鐵門發出了嘀嗒的蜂鳴聲,緊隨其後的是門鎖彈開的金屬碰撞聲。
三樓的窗子呼啦一下關上,發出了重重的撞擊聲。
楚慕白露出了得逞的壞笑,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那鐵門處,趁著門鎖還沒有回彈將門拉了開來。
這小區雖然高檔,但是因為建成年代比較久遠,所以沒有時下流行的入戶電梯。
楚慕白通過樓梯爬到了三樓,此時301已經開了一條小縫,這應該是剛才三樓的青年打開的門,讓他進去。
“狗兒子,怎這個時候來找我?啊……呸!”
麵的衛生間傳來了說話聲,緊隨其後的還有用漱口水涮喉嚨的聲音。
“爸爸這不是拿了冠軍,來跟你報喜了。”
楚慕白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直接在沙發上找到那處最大最柔軟的地方坐下,然後隨口瞎掰道。
忽然,從衛生間門口的拐角處彈出了一個滿頭長發的腦袋,正是楚慕白的發小郭晉岩。
楚慕白的父親和郭晉岩的母親在臨興陶瓷製品廠做過十多年的同事,那時候楚爸爸還健在,郭家也沒有發跡,一切都是非常原始淳樸的樣子。
那時候,楚慕白與郭晉岩被分到了同一個班,兩人從小就臭味相投,玩得很好,後來臨興陶瓷製品廠搞股份製改革,郭晉岩的母親憑借自身的財會頭腦晉升為了財務主管,後來進一步做到了總經理。
當時正好是華夏房地產蓬勃發展的時期,嗅覺敏銳的郭媽媽讓新改組的陶瓷公司做起了各種家裝和工裝用的瓷磚和潔具,成功抓住了時代的風口,這才有了郭家後來的變化。
雖然兩家的社會地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差距,但楚慕白和郭晉岩的感情卻沒有受到影響,一直是過去什樣現在還是什樣。
郭晉岩那小小的眯縫眼此時睜得溜圓:“你說啥?你奪冠了?我肯定是聽錯了,我換個姿勢你重新說。”
“你不看新聞?你這樣讓我很寒心。”
楚慕白捏緊了胸口,做出一副窒息的痛苦模樣,然後哈哈一笑,從背上背著的包取出了一個盒子。
郭晉岩頓時被這東西搞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他也顧不上梳梳自己的頭發,就踩著拖鞋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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