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高杉僅剩的那隻眼瞬間瞳孔縮小。陰鷙的眼神居然讓身經百戰的夜鬥嚇了一跳。
這的人不拿生死開玩笑,人人都見慣了生離死別,尤其來到這之後,猶如關進了無期徒刑牢房的他們,既不會死也不會老去,實在不覺得外麵有個把人類死掉是什大不了的事。
如果要死的人是今夏呢?
“她怎了?”高杉決定在這件事上,忽略今夏本人的意見。因為照她平時的行事風格,最多是吃點營養劑打個針,先挺過這一段忙碌期才會談其他。在高杉的印象,今夏的身體素質在大多數普通人算稍好一些,她突然變成這樣,應該不僅僅是太勞累的原因。
“我又不是醫生。”夜鬥摸著下巴看著今夏的睡臉,想伸手去戳,忍住了。他說:“怎說呢,靈魂真的漏出來了哦。尤其是這——”夜鬥指著她的眼睛部分,“還有這。”又指了指她胸膛部分:“這兩個位置,氣息很薄。你懂我的意思嘛?”
高杉懂了。他摸了摸今夏的額頭,感覺到稍高的熱度,不像是得了大病那樣明顯,卻讓她看上去很虛弱。
“她的眼睛不太好吧?”夜鬥說:“現在,可能心髒也不太好了。”
“嗯。”高杉握著熟睡的今夏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你覺得,是那東西動手的幾率有多大。”
自從給了杯茶水後就沒說過話的巴衛說:“肯定是那東西搞的鬼。”
幾個人頓時陷入沉默。
今夏其實是被硬牽連進來的。她本來可以意氣風發的去玩弄她的選舉,這場渾水蹚過著不蹚,對她的仕途實在沒什幫助,況且,又是這緊要的時刻。
“看來,那東西的確有點能耐。”高杉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不知道把宿主幹掉,它失去憑借,還怎作怪。”
夜鬥沒有絲毫的驚訝。在他的認知,高杉現在才說出這種話,已經是給足了今夏這個町長麵子。其實原本,許多人就讚同先把天海遙宰了試試看,如果不行到時候再想別的招數。可人人都礙於今夏畢竟還是尼特町的町長,在她的地盤隨隨便便的幹掉一個人,會讓她很難做,即使要殺的家夥在町外並沒有檔案,今夏也不需要因此背負責任。
“就這辦吧。”巴衛有著長指甲的纖長手指玩弄著茶杯,冷漠的表情下,一雙屬於野獸的眼睛露出凶光:“所以說啊,一開始就不要聽這個女人的,像那種害蟲,最初殺掉就行了。”
夜鬥卻說:“這句話讓蝶蝶桑聽到,她會告訴你,天海遙是被係統控製的,她是無辜的啊。”
高杉嗤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不了解她,她不會說這種爛好人說的話。”說著,他抱著今夏站起來:“她會說,留著那個女人不是因為憐憫,而是覺得她往後會有用處。”
巴衛歎了口氣:“如果不憐憫,她這樣的性格,怎會留著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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