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在院子熱火朝天的喝著。
嬌嬌則被常芸煙和兩個小姑娘拉到了走廊下跳花繩。
這是她長這大第一次跳繩,小時候都是坐在槐樹下看著別人玩,可一跳起來那些肌肉記憶好像天生就會似的。
後來跳累了幾人又拉著嬌嬌走出院子穿廊往一處走。
或許是玩一會大家互相熟悉了些,也知道她們都沒有惡意,所以嬌嬌被她們帶著遠離了赫知青竟也不覺得害怕了。
常芸煙雖然不怎能開口說話,但另外兩個小女娃倒是蠻吵鬧的,一路上含著吃著那幾個男人帶來分下去的糖塊糕點,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就沒停過嘴。
見她們往另一側的方向走,有幾個膽大的小孩也蹦蹦跳跳的跟了上來。
嬌嬌才知道這祠堂那大原來是還連接著集市。
鬧市處的一家鐵匠鋪子以及靠近郊外的一家孤兒福利院。
而巷口隻是其中一條明麵上可以到達祠堂的路。
從幾個小孩子一言一語中她心底已經有了猜測,祠堂應該是他們在這片區的一個集合據點?
出了集市嬌嬌還發現這些小孩對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就連那牆角的乞丐都是認識的人。
對此,嬌嬌隻是心底暗暗好奇卻沒有多問的想法。
常芸煙因為後天‘殘疾’交不到同齡朋友,所以對於嬌嬌的到來她顯得格外興奮,拉著人在集市來來回回逛了個夠才帶著人回到祠堂。
嬌嬌一開始是靦腆的,不過女孩子之間互相送個發夾互相分享個零食,對視一眼笑一笑就漸漸地熟成了好朋友。
回到祠堂還是常叔來喊常芸煙去廚房幫忙兩人才分開。
而院子。
幾個大男人醉得七倒八歪的癱在桌子椅子上。
嬌嬌走進去的時候,常叔和幾個年輕夥計正打算扛他們回房睡覺呢。
見她出現,常叔跟看到救星似的鬆了口氣笑道:“阮小姐回來啦,玩的怎樣?開心嗎?”
嬌嬌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好好好,玩的開心就好。”常叔說完,麵色略微為難的看了眼最後剩在那不肯走的男人:“我本來還打算派人去尋你回來呢,這不,赫同誌非說自己沒喝醉要見你,要不是我剛剛讓人勸著說去接你,赫同誌就要自己跑出去了喲!”
“我還是第一次見赫同誌喝那多酒呢,恐怕要麻煩阮小姐幫我一塊扶著他回房了。”
“嗯,好。”嬌嬌整個臉蛋又開始發燙,努力忽略掉從自己出現後男人就一直盯著她得炙熱視線。
一個一米八幾健碩身軀的男人格外沉甸,渾身上下都是結實精壯的肌肉,即使常叔分擔了一半重量,嬌嬌還是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剛走幾步男人突然自己撐起了身子搖搖晃晃的走。
這樣一來,嬌嬌身上的重量消失,男人摟住她肩膀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一分,連帶著女孩整個身子也跟他晃蕩著。
為了穩住步伐不讓三人都摔倒。
一米七五不到的常叔幾乎承擔了一大半重量。
終於搖搖晃晃的艱難把人送回房,身體硬朗的常叔也不由抬手捶了捶隱隱作痛的後腰。
“您`您沒事吧?”嬌嬌關心的看過去。
常叔擺擺手:“沒問題沒問題,是年輕時候撞到腰的老毛病了。”
“這天熱走幾步就出了汗,赫同誌平時又不喜歡被外人碰,我去打盆涼水過來,就麻煩阮小姐給他擦擦臉咯。”
嬌嬌低頭一看,男人臉和脖子上確實出了不少汗。
她點頭低語:“嗯,辛苦您了...”
“嗐,客氣什,都是我應該做的。”
常叔揮揮手就捶著腰離開了。
很快就隻剩下兩個人共處一室。
男人平躺在床上,那雙半眯的墨眸不知意識是清醒還是沉醉,直勾勾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愣是沒眨過一次眼睛。
“.......”嬌嬌有些受不住,轉身就想要退開一些距離。
猛地,一隻滾燙微濕的大手一下拉住她手腕,伴隨男人沙啞迷離的嗓音響起:“去哪?”
嬌嬌嚇得心髒重重跳了下。
她垂眼看下去,密扇似的睫毛輕輕撲閃微顫,軟聲乖巧的支吾說:“我`我去開個窗,有`有...一點熱。”
聽了這話,男人也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黏膩感。
他指尖不舍的劃過女孩手背一點點鬆開手。
“要回來...”
男人低啞聲線含著濃濃的依戀不舍。
“...嗯”嬌嬌抿抿唇低低的應了聲。
隨後,她也控製不住她大腦是怎樣迷迷糊糊地去開了窗,又迷迷糊糊地走回了床邊,直到一隻大掌重新抓住她往下拉,滾燙微濕的溫度傳遞到手心,她腦子咯一下變得清明幾分,再想退開手已經被他五指緊扣住了。
男人灼灼的視線愈發難以忽視,嬌嬌輕咬唇肉,紅著耳朵避開目光不敢對視,幾分猶豫的問道:“你`你真的喝醉了嗎?”
他攥緊手腕的力氣大到壓根不像個醉了酒的人.....
這時,端著一盆涼水的常叔走進來。
他三兩步上前把水放下:“阮小姐,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我就把水放這了,另外三位剛剛吐了一地呢,我得趕緊安排婆子去處理一下,赫同誌這就勞煩你看顧一下咯。”
話頓,常叔又轉身叮囑道:“哦對咯,那邊桌下有個痰盂,待會若是赫同誌吐了要幫忙,你呀在院子喊兩聲我就聽到了。”
沒等嬌嬌回應呢常叔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
留下來的嬌嬌有些麵麵相覷。
她瞥了眼還盯著自己瞧的男人尷尬站起身,才有動作,那隻修長有力的大手就扯住她,霸道出聲:“別走!不許走,陪我.....”
“我`我不是要走....”嬌嬌無措的一動不敢動了。
第一次麵對醉酒的男人,她實在束手無措,偏偏這人喝醉了不說話不睡覺,就隻單單盯著她看,讓人臉紅心跳。
這樣僵持著沒辦法。
何況赫知青的手心全都是汗。
嬌嬌不得不學著他的樣子軟下語調嚐試哄他:“你`你放開....好不好?我要把水盆端過來,給你...給你擦擦汗....”
她不太熟練的語氣仿佛是在撒嬌,軟軟綿綿的尾音甜得人渾身酥麻,男人成功把她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聽了進去。
手腕得到解脫,嬌嬌行為迅速的把桌上那盆水端到床邊矮凳上麵,又小跑著將角落桌子下的痰盂拿到一邊備著。
做好這些她才取了臉盆邊緣的毛巾浸透水擰幹。
水是剛從井打上來的,很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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