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那女的還倒回來裝可憐,昧著良心說她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父母之命?”太不要臉了!
聽故事入了迷的顏丹青不禁脫口而出,言語之間滿是義憤填膺,完全未意識到身側的不遠處的慕容嫣已經開始坐立不安。
北堂傲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上一口,雖然舊事他早已經告訴自己都過去了,可今日再次提及,他還是難抑製內心的各種恥辱與恨不得當時就死了才好的叫囂,努力保持在自己臉上保持恬淡的笑意,奮力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別人”的故事——
又或者,他今日不提,就永遠不會讓慕容嫣看見自己的無恥!
也不能讓慕容嫣閉上她在他身後,本末倒置地宣揚所謂的癡情——知她到處私下佯作癡情,騙人說他們曾是多天設地造一對,是多多的荒誕可笑:
他們有過感情嗎?
她,配得上他北堂傲嗎?
而她知道,她究竟在過去做了一件多恬不知恥的事……又在與人扯著怎樣,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清的謊言!
“那位姑娘言輕了,這等事怎是一個無恥齷齪能概括的?貪得無厭又見利忘義,得隴望蜀又不知悔改……”
北堂傲隔著紗冪輕笑與顏丹青:“最最最令人發指的,還不是她這薄情寡義,而是她——
前一刻海誓山盟,後一刻翻臉無情。
待到被另一家公子嫌棄拒婚後,居然又能厚顏無恥地來言說癡情不二
哎——
天下負心人多,然,可以厚顏無恥如此的,卻是戲也難見!”
“哎——想來也是那公子……”
吳金華忍不住要插上三言兩語,柳金蟾隻看對麵慕容嫣那臉色,以及北堂傲異於往常的“輕笑”,就心暗暗打鼓,心知北堂傲說得這些,隻怕就是他與慕容嫣的舊事了——
至於為什要當眾說,還是當著自己說,柳金蟾想不明白,難道是氣瘋了,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試圖泄憤,暗罵慕容嫣?
柳金蟾可不敢多想,要知在這大周,女人縱然是始亂終棄,在世人看來,也隻是男人錯的多!
她擔心起這個,吳金華這一開頭,柳金蟾就心知要糟,趕緊搶過吳金華話頭,賠笑著笑向北堂傲道:
“罷罷罷!這是別人的舊事,你就是路見不平,也不該拿來說說,再者,說來也沒甚意思!不過給人徒添笑資!讓當事人聽去,知點廉恥的還懂幾分懊悔,若讓不知羞恥二字的輕浮人聽去,弄不好還當一樁豔聞,拿來與人炫耀?
何苦讓那位公子又徒添煩惱?”
北堂傲抿唇,剛才差點因吳金華一句話,就要瞬間恨得渾身法多的他,靜靜地斜眼偷瞅柳金蟾的臉,聰明如他,自然知柳金蟾已知故事的原委,明明此前還想著反正臉皮都撕破了,自己和慕容嫣的破事,可能就沒柳金蟾不知的,欲要破罐子破摔,也要把慕容嫣摔出個頭破血流、體無完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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