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笑,笑罷又仰天長笑,然後指著柳金蟾等人:“你們不會懂,你們怎會懂呢?你生來就是鼠輩,注定隻能在這市井碌碌無為,終其一生,惶惶不可終日——
我們——
不,是我和你們,自今夜後,就將是兩條路上的人了!富貴啊——你們不會懂——”
這話……
越發沒個分寸了!
柳金蟾自然不悅。
孫墨兒忍不住就冷不丁地冷笑了一句:“這瓜沒熟,蒂倒落了——八字還沒……”
“許是醉了!定是醉了!”孫尚香受慕容嫣恩惠頗多,立馬出來打圓場,“慕容妹妹啊,你要不要回去……”
“誰說我醉了?聽不得大實話?我慕容嫣就是個實誠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跟他們文人似的,一個個麵善心冷,臉上笑得像你親姐妹,背地,插刀子插得比誰都狠
——怎得?說錯了?
柳金蟾你敢說,你沒背著我慕容嫣,背地對我的男人獻過好?他今兒看你哪兒眼神兒……”
慕容嫣借著幾分醉意,此刻看柳金蟾臉上的不悅,心中更覺得不快,尤其是那晚上,北堂傲哄著她吧柳金蟾從勾欄院架出來,就帶著柳金蟾出雙入對地進了榮國府一事,至今心耿耿——
憑啥啊?
她慕容嫣的未婚夫……就是親戚,替自己家兄弟出頭……難道北堂家就沒有別的女人了?
還有……那年在蘇州城……
慕容嫣怒要好好地和柳金蟾把舊賬清清,無奈她話才開頭呢,孫墨兒就不鹹不淡地冷笑了兩句:
“你男人在哪兒啊?光棍兒還有相公了,還能叫光棍?而且還是京城數一數二……”
慕容嫣一怔,不及將北堂傲脫口而出,柳金蟾怕孫墨兒替自己出氣,沒事也跟顏丹青似的,也挨上那一二下,忙拉住孫墨兒,許是不勝酒力,居然當著孫尚香的麵,也冷笑與慕容嫣爭了起來:
“慕容姐,既然你今兒晚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妹妹也把話說明白了:
一,我柳金蟾不欠你的,而你三年前出大牢,幫把你贖出來的百兩紋銀,有二十兩是我柳金蟾的!大恩不言謝,本姑娘也不承望過你說一聲謝!
但你說妹妹我在你後麵插刀——
那也太抬舉你自己了!你問問你自己,你現在有什?是值得我柳金蟾貪圖的?”姑娘我不鬆口,北堂傲現在還得是我男人!
“名利、富貴、男人……你說你那樣不想貪我慕容嫣的?”
慕容嫣這一醉,說起話來嗓門也忍不住大了起來。
“名利?富貴?男人?慕容姐你說笑了吧!這如今你有嗎?”就是有,那也是以後的以後——上麵還未必答應呢!
柳金蟾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了,居然就是想和慕容嫣好好的叫叫板!
“明兒都是我慕容嫣的!怎得?羨慕了?嫉妒了?還是看見姐妹今兒也飛黃騰達了,你這麵子上過不去了?”慕容嫣一腳踩在凳子上,儼然一副山大王的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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