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牽牛姑娘:“我真的已經……跑不動了。”
牽牛姑娘和讚比克此時正靠在一棵樹後,本想著靠著這一會兒的時間恢複一下體力,卻沒想到,身後的那個怪物甲殼之間摩擦發出的怪聲卻一點兒也沒有消失——它雖然不快,但是確確實實地一直跟在兩人的後麵。
讚比克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就連這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他都摸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似的。
牽牛姑娘:“要不還是,分開跑吧,至少我們得有一個人活下去。”
良久,見讚比克沒有說話,牽牛姑娘像是下定了決心似地站了起來:
“讚比克,你去找芍藥吧…那是你妻子的遺誌……”
但是讚比克卻一把將她拉了下來,重新坐在了自己旁邊:
“聽著,牛醫生。”
牽牛姑娘回過頭驚愕地看著他:“你叫我什?”
讚比克的聲音十分冷靜:
“我可能……得了瘟疫了。”
牽牛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用讚比克說完,她都能猜到這男人為什要挑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
“你在說什啊,讚比克!我都已經陪你到了這了,你在開我玩笑嗎?”
“不,沒有,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得得了瘟疫了。而且,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已經……因為我剛才才突然想起,雪滴的那些話在我腦中的記憶,已經錯亂了。而且,還有很多妄想:比如被打斷腿,妻子被吃掉之類的。我想,這應該就是瘟疫的症狀……我或許已經看見了好幾次幻覺了:就像是現在所看到的愛讚比克,還有我們身後追擊的怪物——那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雪滴……這是師父的名字嗎。”
“是的。“
牽牛姑娘此前從未聽讚比克用這樣的方式稱呼他的妻子,但此刻這異樣的表現反而讓他的那些話顯得更加有說服力了。
“可是……我也看到了啊。”
牽牛姑娘這句話幾乎是悶在嘴巴嘟囔出來的,盡管聲音很小,但是卻像是炸彈一般讓讚比克一陣目眩……
良久,他才顫巍巍地說道:
“牛…牽牛姑娘,你之前說,在去年冬天被吃掉的,是一隻白尾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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