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怪記仇的,是記仇嗎?(6000字)
殺青這種事,也因為次數變多,開始稀鬆平常。
不過,《定風一號》這部戲的殺青,對陸嚴河來說,還是有著不一樣的感受。
他也是在殺青回家三天以後,才猛地驚覺,他竟然還下意識地留在《定風一號》。
是沒出戲嗎?
應該不至於才對。
陸嚴河自己在家待了兩天以後,馬上就收拾了東西,去《跳起來》編輯部。
他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待在人多的地方。
不能一個人沉溺在這種狀態。
-
《跳起來》現在也忙得不行。
因為,《跳起來》現在準備做增刊了。
在每年十二本加上夏日和冬季特刊之後,現在,《跳起來》準備在季度增刊。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隨著這幾年的發展,《跳起來》的簽約作者越來越多,而且,很多知名作者也主動來詢問發稿的事情。
在當下這個隻此一家的商業文藝雜誌上,好的稿子越來越多,原來的出版,已經有點承載不了這多的稿子了。
但是,四個季度的增刊是有明確的傾向性的。
這四個季度的增刊,主要是刊登適合改編為“跳起來劇場”作品的。
所以,到這個時間點,《跳起來》編輯部既要開始做今年的盤點活動,又要在日常的編輯工作之餘,籌備冬日特刊和明年的第一本增刊。
任務量激增。
陸嚴河過去之後,本來是想要休息的,結果被陳思琦逮著,讓他兼職做冬日特刊的一個策劃,采訪。
這一期冬季特刊的采訪主題,是各位作者談一談在他們的書籍和觀看的影視劇中,和冬天有關的,讓他們印象深刻的。
沒有辦法,陸嚴河接了這個任務。當然,有這一件事做,也可以讓他盡快地從《定風一號》的影響走出來。
每一次采訪,都會聽到一些有意思的看法。尤其是采訪的對象是作者,他們的量和閱片量,一般也是人群中比較高的那一類,往往有自己獨特的審美和見解。
陸嚴河在跟不同人的交流中,聽到過不少有意思的看法。
大概花了五天的時間,陸嚴河一共采訪了八位作者,整理成了文稿,交給徐子君。
徐子君現在自己一個人一間辦公室。
陸嚴河一直覺得,她是高中同學,變化最大的。
這種變化,不僅僅是外形上的變化,還是一種內在的變化。
不是說徐子君在高中時一個多自卑的人,而是她現在所呈現出來的一種狀態,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她出生於一個需要花很多的力氣才
能擺脫的原生家庭。
很多成長環境不好的人,他們也許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境遇和質量,可是,他們很多時候也往往表現得“過於強大”,無法讓自己“柔軟”和“鬆弛”。因為他們需要鎧甲。
讓陸嚴河比較吃驚的是徐子君整個人的狀態,這些年來,越來越溫柔而堅定,完全沒有咄咄逼人,或者是因為所謂的“原生苦難”,在性格留下應激性的“偏激”。
在他身邊,能夠從一個真正貧苦環境靠著自己的奮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還能夠讓自己擁有這樣一種人生狀態和性格的,隻有徐子君一個。
徐子君笑著收了陸嚴河送來的紙質稿,說:“稿子我等會兒晚上再看,白天還有很多聯係工作要做,靜不下心來。”
“行。”陸嚴河點頭。
他好奇地參觀著徐子君的辦公室。
辦公室大約十五平左右,作為現在《跳起來》文字總監的辦公室,並不算大。
但是,徐子君把麵整理得井井有條,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麵很擁擠,很逼仄。
陸嚴河轉頭問:“李鵬飛來得多嗎?”
徐子君點頭:“一年總要來個十幾次吧。”
她也露出了無奈的笑。
“之前你說,可以組建一個記錄片的拍攝團隊,去拍攝他在野外探險的經曆,他回去以後,想了很久,真打算這做了。”徐子君
說,“他可能真的要把這個當作自己一生的事業去做了。”
陸嚴河問:“你介意嗎?你支持嗎?”
“我也沒有什資格去介意和不支持的。”徐子君語氣很溫柔地說。
陸嚴河下意識地以為,徐子君說的是她家境各方麵跟李鵬飛就不相匹配,才把自己放到這低的姿態說這樣的話。
結果,下一秒,徐子君又說:“我想做什,他也從來沒有反對過。”
原來是這樣。
陸嚴河瞬間鬆了口氣。
“我上高中的時候,包括後麵上大學了,我跟他聊得很多的一件事,就是他以後想要做什。”陸嚴河說,“他跟我說得最多的,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他覺得自己既沒有什熱愛的事情,也沒有特別感興趣的東西,他總是開玩笑說自己就是一個天生的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命。”
徐子君笑了笑。
“他總是這樣,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
“所以,我見到他一直在做這件事,做了這多年,還想要繼續做下去,雖然會擔心野外探險這件事會有危險,可還是挺高興的。”
“嗯。”徐子君點頭,“能夠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確實很難得,尤其是對他來說。”
陸嚴河和她相視一笑。
“那——”
“我沒有想過要跟他分手。”徐子君忽然說。
陸嚴河想要說出口的話反而被擋在了喉嚨。
徐子君說:“我跟他說的那些話,隻是想刺激一下他。”
陸嚴河露出驚訝之色。
“他和你不一樣。”徐子君無奈地說,“如果我不刺激一下他,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思考這些事情,在他的人生,幾乎沒有他需要操心和憂慮的事情,可我沒有辦法不在意。”
陸嚴河點頭,表示明白。
“你刺激得很及時。”
“我以為你會為你的朋友打抱不平。”徐子君笑。
“替他,還是替你?”陸嚴河說,“雖然我承認我這個人有點幫親不幫理,但兩邊都是親的情況下,我一般選擇置身事外,不插手。”
徐子君愣了半晌,無奈但溫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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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在《跳起來》這邊待了一個星期。
他也終於從《定風一號》的影響中走了出來。
隨後,他不得不再一次投入到了各個工作之中。
他先去跟進了《捕蠅紙》這部電影的最近進展。
《捕蠅紙》在以200萬美元的片酬談下阿爾內·博古特之後,第五個主要演員定了下來。
至此,演員的片酬總共已經達到了430萬美元。
加上陸嚴河作為編劇的50萬美元片酬底薪,在人員經費支出上,已經差不多達到了500萬美元。
按照靈河對《捕蠅紙》的預算控製,接下來,以導演為代表的製作班底,以及剩餘的其他演員,預算空間其實已經不多了。
這也意味著,他們其實沒有預算空間,再去請片酬超過一百萬美元片酬的人。
除非,靈河願意調整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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