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訓最終還是沒能出宮,不過也沒心思繼續讀書。
“陛下,翰林學士王著求見!”蔡寧在門外稟報道。
王著的才華出眾,要不然也不會被先帝柴榮委以重任,想讓他入相輔政。
結果被範質一句,“主上亂命!”就給弄沒了。
柴宗訓還是替王著感到惋惜的,如今王著作為翰林學士,教導柴宗訓這位幼年天子讀書,奶是他的職責。
就見一位年輕官人緩步走進來,他腰間還掛著一個酒壺。
“臣翰林學士王著,參見陛下!”
“王卿免禮!”柴宗訓放下手的筆道。
“謝陛下!”王著起身來到柴宗訓身邊,低頭看著柴宗訓的課業。
半響之後,他突然說道:“今日陛下有些心浮氣躁!”
“是遇到什煩心事了?”
柴宗訓聞言略感有些奇異,這要是換成別人,肯定不會如此直白,而且還是直接問他這個皇帝有什煩心事。
這明顯就有點逾矩了。
可王著偏偏就這問了,莫非是他太過狂傲?
柴宗訓覺得並不是的,曆史上說王著有才華,性格也豁達,可卻沒什城府。
他能沒城府到什程度,曆史上記載過一個故事。
說是趙匡胤稱帝之後,設宴招待群臣,翰林學士王著喝醉了酒,思念故主,於是當眾喧嘩起來。
群臣大驚,都為他捏一把汗。趙匡胤卻沒有怪罪,命人將他扶出去休息。
然而王著不肯出去,掩在屏風後麵大聲痛哭,好容易才被左右攙扶出去。
不管這個故事是不是刻意美化趙匡胤寬仁的形象。
就憑王著能在那樣一個局麵幹出思念舊主的事情,他的就沒什城府。
念及於此,柴宗訓突然想試探一下他。
旋即便歎息一聲道:“王卿,朕不想讓趙太傅離朕而去,你有何法子?”
聞聽此言,王著麵露詫異之色,他本以為陛下為此煩惱的是不能出去玩這種孩童的煩惱。
卻沒想到陛下竟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範相公這做,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趙太傅雖被免了都點檢之職,但還是太傅,所以陛下不必憂心!”
麵對王著這番安慰的話,柴宗訓不置可否。
隨後他又問道:“外麵都在傳趙太傅要造反,王卿你怎看?”
他這話一出,讓旁邊侍後的蔡寧身軀一顫。
王著的反應果然與眾不同,他聽完後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麵露沉思之色。
片刻之後,王著神色認真的搖頭道:“臣認為不太可能!”
“以趙匡胤的性格,不會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嗎?”柴宗訓幽幽道。
……
趙府,張德均帶著聖旨登門。
趙府全家上下老小在前院跪迎。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暫免趙匡胤殿前司都點檢之職,欽此!”
“臣趙匡胤領旨謝恩!”
“趙太傅,快快請起!”張德均笑著扶起趙匡胤。
“太後還讓我帶話給您,說委屈您了!”
“不委屈,應該的!”趙匡胤淡然一笑,“還請張公公提我謝陛下和太後掛懷!”
送走了張德均一行人,趙匡胤深吸一口氣。
“大兄,咱們現在該怎辦?”趙匡義忍不住再次問道。
“聽則平先生的,等!”趙匡胤沉聲道。
“可等什啊?”趙匡義急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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