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城,我明天一定要去給舅舅拜年,我要等車,可以進城的車。
迎著寒風,一路來到堂大伯家,他家門前有車,今晚可能進城的車。
車是他兒子的,他兒子的家在城,每年除夕和正月初一,他兒子都會在老家吃團圓飯或者走親戚。
這輛車,是我最後的希望。
堂大媽見我來,忙問我吃飯沒有,叫我一起吃飯。
她知道我一個人在家過年,午飯時就囑咐我,晚上上她家吃晚飯,我本以為下午可以等到車進城,就拒絕了,沒想到最後還是來吃晚飯了。
大媽很熱情,雖然沒想到我會來,但看到我來之後又趕緊去熱了幾個菜。
大伯不在家,吃了飯就出去溜達去了。家就剩大媽一人在忙,忙到我來才剛開始吃飯。
大伯不愛家,從我記事起就知道,除了吃飯時間,從來見不到他人,如今近七十了,依然如此。
大伯是個活的極其“瀟灑”的男人,自己掙錢自己花,當年孩子上學,都扣不出他一分錢。堂哥考上大學那年,家還漏雨呢,也不出一分錢去補漏。
家的事,大伯從來不操心,隻顧自己“瀟灑”,別的事一概不管。這個家,全靠大媽一人支撐,沒有她,這個家可能早散了。
大媽比一般人矮大半個頭,人也瘦小,當年孩子上小學時,去給人做小工,一天都要比別人少幾塊錢。但大媽硬是堅持了二十幾年,起早貪黑,支棱起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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