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我們應該是很久沒見了。”劉毅率先開口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皇太極反而是看開了，今天無論如何，自己和李自成是肯定走不了了。他索性也笑了笑道：“大都督，哦不，應該是攝政王殿下，或者說皇帝陛下，好久不見了。”劉毅搖搖頭道：“你還是沒有弄清楚我在做什，這說吧，皇帝這個詞以後會徹底消失，我劉毅要建立的，正是一個沒有皇帝的社會。”皇太極瞪大了眼睛，旁邊的李自成卻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劉毅，劉大都督，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你說的第一句話就有些讓我忍俊不禁了，沒有皇帝的社會？你可別說你費了這大功夫，不是為了當皇帝，難道你腦子有毛病？”自知是必死的結局，李自成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言不諱對劉毅說道。

    劉毅側過頭，“你就是李自成吧，這是我們第一次談話，當然也是最後一次。你說的不錯，我或者說新軍萬千將士費了這大工夫，真的不是為了金鑾殿上的那把椅子，不過不像你說的，我們的腦子沒毛病，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和諧大同的社會，人人都能安居樂業，吃得飽穿得暖，正如聖人說的那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建立一個真正的桃花源。”“笑話！”李自成反駁道，“你說的不過是糊弄鬼的東西，人的本質就是貪婪，有一兩銀子就想要十兩，有了十兩就想要一百兩，這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上下數千年，多少英雄好漢的目標都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難道你劉毅能例外？”劉毅點點頭道：“能！隻要改變社會的體製，改變生存的環境，就一定能，不搞家天下那一套，給予民眾權力，有德者居上位，就一定能成，當然，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但我願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至少，我軍中已經實施了多年，事實證明，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條路能走通。”

    劉毅頓了頓道：“你們二位，說起來也算是一代梟雄，如果光從起兵時候的動機來看，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活不下去那是事實，不論是白山黑水還是黃土高坡，都是苦寒之地，民眾反抗我能理解。不過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起兵之後，完全背離初衷，燒殺搶掠、屠城濫殺，你們站在了華夏億萬百姓的對立麵，你們的失敗是必然的，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的所作所為得民心嗎？你皇太極祖上是大明將領，起兵反叛尚且能說個理由，可那之後呢？別說是對關內百姓奸淫擄掠，對關外的百姓呢，視如豬狗，便若你們女真自己人內部也是如此，這樣的政權如果入主華夏，豈不是華夏浩劫？”

    他又指了指李自成，“而你，更是無可救藥，本來，你有可能成功，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可有一點人君模樣？你大順軍名為政權，實為流賊，到哪都是蝗蟲過境，不事生產，不安民不發展，隻知道搶掠，這是長久之計？地盤總有搶完的一天，到那時候，你又如何做？所以，你們的失敗，並不是敗於我劉毅之手，而是敗於萬千民心，敗於曆史車輪。”

    “不，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李自成痛苦地咆哮道。劉毅道：“你和皇太極不事生產，不重民生，自然無法促成科技的進步，包括原先的明廷在內，都視這些為奇技淫巧，殊不知，科技進步才能促成社會的變革，當火器出現在戰場上，並被我青弋軍發揚光大之後，騎兵統治戰場的時代就過去了，即便你大清鐵騎擁有極好的紀律性和組織能力，但是在我火器大陣麵前，如同土雞瓦狗。我青弋軍背後站著的是無數愛國的百姓，我們用整個社會的先進性去碾壓你們個體的智慧，有道是一力降十會，即便你們再掏空心思，可是在絕對的凝聚力麵前，你們不過是跳梁小醜，在我軍麵前徒增笑料罷了。現在知道你們的幾百萬大軍為什在我王師麵前頃刻間灰飛煙滅了吧，因為你們代表了落後，我們代表了先進，先進必然戰勝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