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過往

    “雲……青……”鬼赤顫聲出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的發音並不難，可是從他嘴出來，仿佛已經已經沉澱了千萬年歲月。

    “嗯？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明明我們素昧平生……”雲青驚訝極了。

    鬼赤眉頭一皺。這個雲青……已經不是從前那一個了嗎……

    “你認識我？是不是也知道我的師父！”雲青抓住一點，知道她的名字，那是不是也知道風月的消息？

    “我不認識你，你隻是與我認識的人碰巧相同了。至於你師父，是不是叫風月那個？”鬼赤問。

    “是。”

    鬼赤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又是風月……

    鬼赤突然想起閻君過的話。

    雲青可能已經是一個跳出道輪回的人了。通常來講，入森羅殿輪回的靈魂都不會帶有與前世一樣的氣味。可眼前這個雲青，分明與兩百多年前的氣息一般無二……

    這一定與風月有關聯……

    他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察覺到了，風月的修為遠超一般的散仙。按道理來，有此修為的人早就該引來雷，渡劫飛升了才對。早就應該位在真仙的風月為什……到了現在都還沒有飛升……

    鬼赤心中有了一些大概的猜測。隻是雲青……

    鬼赤又看了一眼殿下的雲青。心的情緒變得複雜又微妙。他開始思考，自己仍舊是愛著雲青的嗎。經過了百年孤獨的洗禮，起初對於雲青的種種執念都在消散、淡化。

    可是，老爺又把全新的她送到了自己的麵前。無論是怎樣的相逢，前世或者今生……她的故事卻都被風月占據了，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他的餘地。

    “他的行蹤我不知道，但我很久以前認識他。他……全是我的仇人吧。”鬼赤嗤笑一聲，是自嘲。

    笑完也不等雲青開口，便自顧自地了起來。

    “起來，那是我的上輩子了。我跟師父是韓家的外門弟子，師父由於飛升了散仙，韓家萌生了將我師父永遠留在韓家的意思，便讓依附韓家的宗門的女弟子與我聯姻。我當時年僅十一歲，她也不過七歲。可是我就是對她一見鍾情了。”

    到這，鬼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後來，那個宗門被暴走的凶靈隊伍滅了門。韓家趕到時，隻救出了重傷不治的那個女孩。後來，風月就出現了。他帶走了我的未婚妻，是可以治療她。於是我們就分開了十年。”

    “為什要給我講這些？”雲青不解，這個看起來認識她，還認識他師父的人到底要做什？

    “噓，先聽我完。”

    “後來風月就收了我未婚妻做徒弟。當時我還，覺得她能得到一個散仙師父也不錯。後來……後來她卻愛上了自己的師父……愛上師父也就算了……她居然，居然還特別嫌棄我！”

    著著，鬼赤便開始咬著手帕，憤憤不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