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風月老早就過來給他通過氣的。

    追斡心中苦笑一聲。

    “前輩，若是雲青來尋我，千萬別告訴她我的去處。”風月沉著臉。

    追斡白衣飄飄，照舊飲酒。半晌才道：“那丫頭……她肯定會問的。”

    “可是前輩，拜托您！我花了多少年才弄明白的……她不能……不能！”

    “話是這吧……”追斡放下酒盞，“可是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比如日出日落，比如雲青尋你……”

    追斡的修為，風月是知道的。這位大前輩既然已經這了……

    他所能窺探的東西，幾乎已經無異於道了。

    “我自然知道你想救她。可是，你不覺得已經過了嗎？”追斡盯著風月，眼神依舊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許多孤單，許多落寞。

    追斡所的，風月又怎會不明白呢。可是正如鳥兒追尋空，魚兒追逐流水一樣，他也在追逐雲青……

    然而追斡的話又預言了不少事情，比如他這一次的結局又是不得善終。可是他的渴求已經在無盡的歲月中化作了執念。放下了這份執念，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如何存在。

    風月也是一襲青衣，這是著了某人的魔了……

    “其實坦誠一點不是更好嗎？那丫頭，很早以前就不是那不懂事的人。”追斡頓了頓，“或者……就是她太懂事了……”

    風月沉默不語，酒仙居住的山穀涼氣深重，凍得他遍體生寒。

    “前輩……不能告訴她……”

    這回換追斡沉默了。這兩個人，骨子都是一樣一樣的。決定了什就再也不會改變……這是堅持，也是倔強了，是好也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