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輝煌如同皇宮的建築,矗立在獸塚的最中心。
若隱若現的隱入雲霧之中,似夢似幻。
飛沙走石間飛禽走獸,飛禽走獸在接近建築的百米左右,化作人形。
一個個穿著考究,宛若先人。
沒看到張燈結彩,卻聽見鑼鼓喧天。
嗩響起,勝似天籟。
許是因為吞噬了太多的獸元,沒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隨著人流混入,偌大的會場映入視線。
一片純白,看似不是喜宴而是靈堂。
“主母是誰?”
忽然,旁邊傳來竊竊私語。
“能和我主雙修的,肯定是上等妖獸!”另外一個咋舌,“身份必定是尊貴至極的!”
“那倒是,否則誰能配得上我主尊貴的血統?”
一隻烏鴉也敢成血統尊貴?
對不起!
我不是瞧不起烏鴉,而是單純瞧不起寧炔!
“之前還一直以為是九尾那個狐媚子,畢竟她對我主的居心都寫在臉上。”
“一隻騷狐狸也配得上我主!?她倒是想我主看她不上!說起胡秋媚,許久不見她了。”
“不會主母就是她吧?若是被她的耳目聽到我們的話,依照她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以後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若主母真是胡秋媚,她早就置辦我們了,還能忍到現在?”
“也是!”
“哎,若是有幸和我主哪怕有露水之情我寧願放棄修行!”
“那個雜種雌性會不會來搗亂?”
其中一個女人,目光一緊。
“你說那個異種?她是最低等的人和妖獸的混血,縱使沾染了妖力也隻有皮毛罷了。若是真的有本事闖進來,我們正好給她顏色看看。敢垂涎我主,簡直不自量力。”
“哈哈哈,說的好!輪血統、種族,她都配不上我主!”
“可小道消息說,那雜種是胡秋媚的後代!”
“怪不得生下來便會這勾引人的功夫!若是讓我碰見那個賤婢……”
“這位姐姐,你會怎樣?”
我的突然出聲,讓幾個女人嚇了一大跳。
等看到我,便迅速恢複了趾高氣昂。
“自然是拔她的皮抽她的筋,順便拆骨入腹打打牙祭!”
女人說到這,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你是誰?我怎沒見過你?”
“我啊!”我巧笑倩兮,“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賤婢啊!”
沒給女人變色的機會,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用力一擰,頃刻斷開。
就在女人倒地的瞬間,我刺穿她的胸口準確的取出獸元。
等送進口中的時候,其他幾個女人終於回過味大驚失色的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出幾步,就被無數根頭發瞬間貫穿。
帶著光暈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湧入發根。
整個過程一氣成,快到根本沒人注意到。
抹掉嘴角的血跡,我端起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許久之後,嗩聲停止。
眾人紛紛轉向一個方向,齊刷刷的低下頭。
我順勢望去,看到了一身玄衣的寧炔。
縱使愛恨交錯,寧炔的臉還是能讓我的心中悸動。
一舉一動之間,盡顯矜貴和高不可攀的清冷。
想來當初吸引我的,正是這樣的氣質。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群高高在上的妖獸為什會奉寧炔為主。
是因為他們能看到我看不到的美好嗎?
“恭賀我主大婚!”
“祝我主綿延子嗣,早登極樂!”
其中一個人忽然開口吆喝,其他的便跟著附和。
綿延子嗣寧炔怕是不行了,但早登極樂我能幫他實現。
寧炔沒有做聲,隻是抬了抬手。
“我主,不知主母現在何處?”
“是啊!我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拜見主母了!”
“吉時快到了,請主母現身吧!”
眾人那股興奮的勁頭,仿佛入洞房的是他們。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卻是挑釁的。
寧炔選了哪個族群的雌性,便是哪個族群的榮耀,以後在獸塚可是要橫著走的。
“不如你們猜猜?”寧炔居然帶著戲謔的開口。
許是難得見到不苟言笑的寧炔有了些許的笑意,眾人稍稍的輕鬆了一些。
“該是孔雀一族吧?畢竟他們可是除了主上的本體以外,最好看的鳥兒了!”
“狐族最懂男人的心,定能做我主的解語花。”
“狐族騷魅,不知大體不適合做主母!倒是東北虎一族的虎妞端莊,能做我主的左膀右臂。”
“可鮫人族向來多子多福,適合給我主綿延後代!”
可不!
魚類都是甩子的,那子孫可不是多嘛!
見寧炔不說話,眾人的表情更加的懸疑。
“難道都不是?”
“異種和人類的軍隊已經闖入了獸塚,待我等將他們屠殺殆盡提著他們的腦袋給我主和主母做賀禮!”
這句話,讓我的強行壓製的情緒再度沸騰。
眼看著就要爆發出來,寧炔灼灼的目光忽然落在我的身上。
寧炔的關注太過顯眼,所以眾人也很快注意到了我。
等寧炔將手緩緩伸向我的時候,眾人嘩然。
“這是哪個種族的?”
“不是我們家的!”
“她倒是有些狐狐氣的!”
“九尾一族?”
“不盡然!不太純!”
“串串?!”
串串?
好吧!
比雜種和野種好聽多了!
但不管他們說的多好聽,都難逃一死。
“我答應過你,夜梟一死,便收了你!”
寧炔的聲音沒有一絲悸動,仿佛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所以,這場婚禮是為我準備的?”
“不然呢?”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還想殺了寧炔的新娘子泄憤,結果新娘子居然是我。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滿意?”
“不滿意!”我環視四周,“大紅色才夠喜慶!”
“那我立刻著人換掉!”
“不必!”
短促了這句,我順手抓住離我最近的那個人。
稍稍一用力,他的周身便噴出了血霧。
頃刻間,便濺紅了一片。
此舉讓眾人大驚失色,紛紛退避三舍。
“不夠紅!”
輕輕柔柔的說到這,我抬手劃開了另外一個人的頸動脈。
還想動手的時候,寧炔閃現到麵前一把製住我的雙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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