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兩聲,她一下把棉簽扔到他身上,暴躁的就往床那邊走去,聲音更是暴躁至極,“你管我在看哪,反了天了,我愛看哪就看哪,我他媽的看哪還需要向你回報,你這個浪蹄子……”
最後三個字,顧初一下捂住了嘴,但她堅決不肯回頭看男人的表情,僵著後背踹了拖鞋就爬到了床上,拉著被子就捂的嚴嚴實實。
“主。”
“……”
“主。”
“……”
“主。”
屬於男人的嗓音一聲聲低醇磁性,在寂靜的房間格外勾人。
顧初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秦朝暮,你煩不煩,你除了這個字就喊不出別的是嗎?我沒見你在東嶼島當著大司馬的麵喊過,你偏要在這犄角旮旯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字一個字的喊是吧。”
她纖纖玉指指著他,更是暴躁的朝他吼“你喊,你喊,你就坐在那個位置一邊生蛋一邊喊。”
說罷,氣歪歪的倒到床上。
倒的急了,立刻捂住肚子安撫的摸了兩下,拉著被子蓋好。
他依舊坐在沙發上,剛剛穿上的浴袍鬆鬆垮垮,窗外的射燈偶爾落下一點斑駁的光線,男人俊美的側臉暈染著忽明忽暗中。
似許久沒聽到聲音,顧初偷偷轉頭看他。
繼而,低沉而極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響起,“主。”
顧初:……
“您還沒洗澡。”
顧初:臥槽。
“這個床單是我最喜歡的一套。”
顧初蠶蛹的裹在被子,眯眼:忍住。
“主。”
顧初深吸一口氣,鬆開被子,毫無形象的一腳踢開被子,坐起來。
“秦朝暮。”
“嗯。”
“你有完沒完?”
男人絲毫不避開她的視線,用之前某人那種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回望她,然後一個單音節,“嗯?”
還嗯?
顧初覺得秦小乖身上的特質確實不是空穴來風。
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這幼稚又下流、且不要臉。
她盤腿坐在床上,雙臂撐在大腿上,“沙發圖案是你最喜歡的對吧。”
“嗯。”
“這個床單被套也是你最喜歡的是嗎?”
“……嗯。”
顧初簡直了。
還來不及開口,就突然聽到男人喚她的名字,“顧初。”
她依舊像彌勒佛一樣大咧咧的叉著。
遠處的男人坐直了些,視線微微下移,漆黑的眼露出疑惑之色,起身走過來,“你晚上吃了什?”
顧初一下反應過來,放下手臂,同時提氣。
“我吃了一碗海鮮米線,一個雞蛋,兩個燒麥,一杯牛奶。”
秦朝暮走到床麵前,俊美的容顏上那層風流不羈漸變成疑惑的深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蹙眉看向她的眼睛,略帶低嗤,“晚上吃這多幹什,是東嶼島沒給你吃飽過?”
顧初心虛的躺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又虎著臉使喚他,“我要洗澡,你快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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