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鸞照一家比對著,哪怕大家都知道此帝君非彼帝君,還是都願意投向他的旗下,跟鸞照對抗。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鸞玉又氣又急,又埋怨起鸞照來,“當初事成,我便讓你趕緊下手,滅了那對父女,你偏不肯!如今好了,他們已成氣候,尾大不掉,將來怕是直接把我們吞掉了!”
“這事能怨我嗎?”鸞照怒叫,“還不是你在天境耀武揚威,搞得那些人怨聲載道,紛紛投向他的懷抱?大局未穩,你就不能再忍忍?如今作出這般結果,倒要來怨為父了?為父當初怎殺他?全靠著他來撐場麵的,前腳殺了他,後腳東凜的人就要來血洗鸞族了!”
“說到底,還是你能力不夠!莫要怪我!”鸞玉陰陽怪氣回懟,父女倆吵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頭報信的小卒,此時正冷冷的盯著他們瞧。
“行了,都別吵了!”鸞英煩躁擺手,“還是趕緊想法子彌補吧!不行咱們也來拉攏一下人心……”
“靠你那些毒藥拉嗎?”鸞照沒好氣罵,“對了,那個東峻的殘魂,你趕緊給我毀掉!別在那再玩了!”
東凜聽得心一跳!
東峻竟還有殘魂在?
還在鸞英手!
“他是想幫他重塑肉身,拿來做夫君呢!”鸞玉輕哧,“你若實在喜歡他那張臉,用那變幻之術變一張不就好了?何必費那事?”
“變幻出來的,能一樣嗎?”鸞英輕哼,“你喜歡東凜,如今未央宮那位跟他生得一模一樣,你怎不去找他?還天天的守著東凜的畫像,叫白歌給你織個什勞什子夢幹啥?”
“什織夢?”鸞照氣得差點暈過去,“你都織什夢了?”
“自是織那恩愛歡好之夢!”鸞英咕咕怪笑,鸞玉卻並不覺得羞赧,蠻不在乎道:“老娘就是想睡他,就是想他玷汙他!怎?不行嗎?”
“我可真是生了兩個好女兒啊!”鸞照氣得亂跳,“一個兩個的,都不知羞恥!”
兩女兒齊唰唰掠了他一眼,滿麵鄙夷:“你知羞恥?你知羞恥,便不會娶自己的妻侄女為妻了!”
宋氏正好抬步進來,聽到這話,麵色紅漲,抄起棍子便打:“居然管到老娘頭上來了!老娘若不嫁,能有你們?”
“母親說得對!”鸞玉吃吃笑,“說起來,你們這點事,根本算不得什!那位魔尊父女,才真正是……哈哈哈!”
“可憐了白澤仙君!”鸞英撇嘴,“玉樹般的清白人兒,攤上這個假妻子,還一直被蒙在鼓中,若知曉真相,怕不是要吐血三升而死!話說回來,他去人間那久,也該回來了吧?”
“你管他回不回來?”宋氏一棍子打過去,“你趕緊把那殘魂銷了,我們可不希望那天帝回來!”
“怕甚?他便回來,也隻能是我養的男寵,絕不會是什天帝了!”鸞英咕噥一聲走開,回到自己的起居殿,打開密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東凜隱了身形,一直跟在她身後,此時也隨之而入,沿著台階走了十幾步,眼前豁然開朗,一抹藍色幽在暗室之中浮浮蕩蕩,竟是東峻模樣!
隻是,此時的他,無知無覺,沒有意識。
鸞英對著這具沒有意識的魂魄看了又看,一幅垂涎三尺的模樣。
“他們都要我毀了你,我才舍不得呢!今兒給你換個地方!”她笑著上前,正要將殘魂收入魂燈之中,卻覺後心一疼,她一驚,就要回頭去望,可東凜連她回頭的機會都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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