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隻當她是“關心”東凜,自然也不瞞著她,將東凜要織夢之事和盤托出。
鸞玉聽完,心氏又是嫉恨,又是驚喜。
他們這邊處心積慮,要為他織一場極惡之夢,正想著該從何處入手,才能確保安全無虞。
對方實力驚人,稍不留意,便會滿盤皆輸。
這段時日,他們雖一直在為這事謀劃,但到臨門一腳時,還是心生驚懼,以至於遲遲未下手。
不想才剛瞌睡,便有人送了枕頭,東凜這廝,居然為了莫離,要主動以自身元神和骨血入夢!
這簡直就是將小命拱手送到他們手了!
控製東凜不易,控製一個小小的白澤,卻是易如反掌!
她第一時間將此事知會謝熾,謝熾亦是喜出望外,當即加快了進程,將該準備的事情,又細細複盤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而白歌那邊,用於織夢的話本,業已修改完成。
但關於莫離是否入夢一事,她與鸞玉有了分歧。
鸞玉忌憚莫離的特殊命格,堅持要把她從夢中剔除,但白歌十分固執,非要將莫離加入其中。
“若是沒有聽到今日之事,我便妥協了,可東凜那賤人,居然為了這隻死貓,甘願獻出元神骨血,以及萬年靈力,你叫我如何能忍?”她暴跳如雷,咬牙切齒,“他們不是相愛嗎?我非要找個人把他們分開!我要他們在同一個世界,受盡磨折,卻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我要把莫離這賤人踩在腳底,淩虐她千遍萬遍!鸞玉,你別告訴我,你不想!”
鸞玉歎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也想,她心的恨意和執念,不比白歌少!
每每憶起她用盡手段,都不能讓東凜多看她一眼,而那隻妖貓,卻能讓他以命相酬,生死相許,她整個人便似被扔進那醋海之中浸漬著,說不出的難受狂躁!
看著莫離和東凜被分隔兩處,受盡磨折,的確是件快意之事!
“既如此,你為何不直接讓他們相愛相殺?”莫決忽道,“你不是讓東峻和東凜兄弟相殘了嗎?再讓東凜和莫離怨恨彼此,應該也不難吧?”
“你以為我不想嗎?”白歌滿麵沮喪,“可是,不行!”
“為什不行?”鸞玉追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白歌搖頭,“我第一次就這設定的,試織夢時,整個夢境,直接就坍塌了!後來又試了一次,還是失敗了!引真人魂魄入夢,皆是順勢而為,偶有錯亂無妨,但錯亂了一次,可能便不能錯亂第二次了!”
“那便這樣也無妨!”謝熾道,“對於一對相愛至深的人來說,讓他們在同一個世界受盡磨折,卻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折磨!對了,他們可有定下時間,打算什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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