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等會回去我就讓那個狗東西知道,有些人是他這輩子都惹不起的。”
出了酒店大門,走到沒人的地方,李光吉一手捂著腦袋滿眼凶光的說道。
被開瓢的腦袋到現在都隱隱作痛,念及此,他心中就會湧出無限的憤怒,發誓要將林風碎屍萬段。
自從成為白家的民兵團團長,他一躍成為果敢的新晉權貴,哪個勢力的大人物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今天卻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毛頭小子用酒瓶開了瓢,如此奇恥大辱還是第一次碰到,他怎能咽下這口惡氣。
小子,放我離開是你這輩子犯過的最大錯誤,等我回到營地,定會找人把你抽皮扒筋。
李光吉心中惡狠狠的想道。
李福在一旁耷拉著腦袋,不敢搭話,出了門,李光吉將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在他身上。
怪他不上去跟林風拚命。
他是有苦說不出,他也想拚命啊,但是別人一巴掌就把他打在地上起不來,他有什辦法?
而且,你都落在別人手中了,你自己不拚命,叫我拚命?
隻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口。
“團長,要不先去醫院包紮一下?”
李福看著滿臉是血的李光吉提議道。
就這樣回到營地,被手下的民兵看到,恐怕會惹來非議。
“包紮尼瑪!”
李光吉一腳踹在李福身上,怒罵道。
“你覺得我頂著滿腦袋的紗布回去很光榮,很好看嗎?”
罵完之後覺得不解氣又補了一腳。
“狗東西,現在就回去,馬上找人來,把這臭小子給我抓起來,我要親手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這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李光吉咬牙切齒,那模樣恨不得生撕了林風。
衝我發脾氣算什本事,有種你去找開你瓢的年輕人啊!
還有,你覺得頂著一臉血回去就光榮了?
李福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幾大嘴巴子,讓你多嘴,報應來了吧!
馬屁沒拍上,馬蹄子倒是挨了兩下。
接下來的路段,兩人沒有在說話。
隻是,
兩人越走越發現不對勁,
這大街上的同盟軍士兵好像有點多,三五成群,而且都是荷槍實彈,不時還有軍車駛過。
這到底發生了什?
李光吉和李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清水河是敏昂萊的地盤,自從同盟軍宣稱要攻打果敢後,白所成便派遣了第三民團協助敏昂萊的政府軍駐守清水河。
大街上出現民團的人不奇怪,但如果是同盟軍,那就不正常了,除非清水河已經被同盟軍占領了。
但這也說不通。
不算城內,光清水河外就駐紮了上千人,武器裝備齊全,還有堅固的防禦工事,用銅牆鐵壁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這對缺少重武器的同盟軍來說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同盟軍要是敢來,除了留下滿地屍體,根本打不進來。
這也是他們為什敢跑出營地來瀟灑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們篤定同盟軍壓根就不敢來。
但這滿大街的同盟軍又是怎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而且,昨天晚上一整晚他們都待在昌順酒店,酒店離駐地並不遠,若是真的打起來,絕對能聽到槍炮聲。
可是,昨晚他們什也沒有聽到,也沒有收到任何求援電話和信息。
真是奇了怪了。
壓下心中不安,兩下低下頭,這回連開車的心思也沒了,快步朝營地走去。
他們出來時開的是民團的車,目標太明顯,說不定同盟軍沒在城內找到他們,正在汽車旁邊埋伏,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李光吉邊走邊觀察,這時他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按理說,清水河易主,至少會爆發激烈的戰鬥。
但一路走來,大街上根本沒有出現戰火摧殘後的景象,殘垣斷壁,房倒屋塌,什也沒有。
街上的行人也沒有減少一分,擺攤做買賣吆喝的商販依舊充滿激情,街邊的流浪狗流浪貓依舊悠閑的曬著太陽。
他也沒有從任何人臉上看到緊張和不安,以及戰火摧殘後的麻木。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