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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恩星看見衛懿這求她，心頭感慨萬千。

    衛懿也好，陸滄夜也好，他們曾經都是不可一世的人，可是現在卻低下頭顱來……

    不見棺材不落淚。

    夏恩星對衛懿說出了這句話，眼閃過片刻憐憫，而後變作了一片冰冷，衛懿，就算見到安茉莉能怎樣呢，你要道歉嗎？

    道歉可以挽回她嗎？

    衛懿居然這樣反問，這種問題過往不會出現在衛懿的嘴巴。

    可以的話……

    衛懿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在那幾秒鍾的停頓，夏恩星目睹了他眼中眼神的變化，從閃爍到熄滅，像是一個王朝的覆滅，又或者是某顆星球的重生，都必須經曆一場摧毀。

    這場摧毀後剩下的，是陌生的衛懿。

    他喃喃著，沒了尊嚴，也沒了顏麵，如果道歉可以挽回的話……我道一千次一萬次都行。

    *****

    安茉莉是在這天晚上被夏恩星喊出去喝酒的，喝酒前夏恩星說，可能有你不喜歡的事情發生，我建議你別來。

    衛懿都求成這樣了，她麵子上也難以拒絕，所以一邊約安茉莉出來，一邊提醒安茉莉，沒想到安茉莉一根筋，愣是沒聽明白，還說了一句，幹嘛，你要給我介紹快死的煤老板？

    夏恩星都要被自己閨蜜給氣笑了，拿著手機一邊笑一邊罵，反正你要樂意過來你就來，我已經說話幫你擦屁股的準備了。

    那安茉莉更好奇了，非得來見識見識不可，於是大冬天半夜的，這千金大小姐愣是穿著包臀裙套上了一件毛茸茸的仿皮草外套，拎起一個小包打算出門了。

    閔禦在客廳拎著小啞鈴鍛煉呢，看見她扭著腰走出來，眉梢先是一擰，緊跟著他感覺自己喉嚨口一緊。

    他壓低聲音說，穿那花枝招展，勾搭誰去呢？

    你別管。安茉莉更花枝招展地走到他麵前，搔首弄姿了好一會，拋了個媚眼，夏恩星要給我介紹有錢的煤老板，等我騙點他的錢，給你發工資哈

    閔禦氣得爆了一句髒話，他媽的，怎了你家是要破產了啊，還煤老板，煤老板能比你有錢？

    安茉莉說，幹嘛，誰會嫌錢多啊。

    你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