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華書閣 ，

    京牧府。

    後院。

    李子夜登門，許翰林相迎，三兩句話，個性初顯。

    李子夜的老女幹巨猾和許翰林的剛正不阿形成最鮮明的對比。

    「十年。」

    李子夜聽過許翰林的話後，神色不見任何波瀾，問道，「可有通融的餘地？」

    「沒有。」

    許翰林搖頭，應道，「雖然事出有因，死罪可免，但是，白忘語畢竟是當眾殺人，挑釁國法，十年牢獄，已是輕判。」

    「法，不能容情嗎？」

    李子夜正色道，「昨日的情況，是個人都會這做，若是就這樣放任凶手離開，我想，也枉為人了。」

    說到這，李子夜語氣一頓，話中有話地說道，「京牧大人，我隻問一句，倘若，昨天白忘語沒有出手，放任那凶手被暗影衛帶走，我家長姐被人暗算之事，是不是就此無疾而終，誰又能為我家長姐伸張正義，國法，還是京牧大人？」

    許翰林聽過眼前人的質問，沉默下來，許久，輕輕搖了搖頭，應道，「李教習的問題，本官，回答不了。」

    「皇權，淩駕國法。」

    李子夜神色平靜地說道，「這才是真實的大商國法，京牧大人追求的絕對正義，從來就不存在，因為國法由人製定，而人，永遠都不會將自己和他人公平對待，大人，你說對嗎？」

    許翰林再次沉默，片刻後，點頭應道，「李教習的話，不錯，但是，若人人都要徇私，這天下，定會大亂，本官無法左右別人的想法，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職責內，盡可能體現國法的公平。」

    李子夜聽完前者的回答，嘴角微彎，麵露欣慰之色。

    還不錯。

    比以前有長進，至少不再是那個鑽牛角尖的書呆子。

    不過，也比以前更難忽悠了。

    他可真是自作自受，自己培養起來的NPC，含著淚也要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