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安接住她的瞬間,另一隻手衣袖一甩,從他袖中飛出了什東西正好打在小貓旁邊,小貓受了驚,連魚也不顧上飛速逃走了。
江歲安驚魂未定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魚,她鬆了口氣道:“還好魚保住了,你的晚膳也保住了。”
沈聿安低頭看她,她抬眸看去,兩人的視線交匯,都愣在了那。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倒映著他的影子,掌下腰肢柔軟纖細,不知不覺間手掌中竟燒起一團火熱。
暗處的影衛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險些激動的撓牆,他還記著自己是一個殺人無形,冷酷無情的影衛,頓時克製住了自己。
江歲安眸子動了動,兩人如夢初醒,迅速分開。
她竟也有些臉熱,側過身去佯裝在看那盤魚肉。
沈聿安隻覺得抱過她腰肢的那隻手臂席卷上一層滾燙的溫度,他不禁將手背到身後,猶豫了下轉身走了。
等他走了江歲安才鬆了口氣,他要是不走那就可就太尷尬了。
她抬頭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觸手滾燙,不過她很快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這人到底是不是沈熠年?
“係統,係統?指條明路唄?”
“......”
係統沉默不語,這藏著掖著的樣子倒讓江歲安有幾分確定。
沈聿安回到房間將門緊閉,背倚著門,雖麵如表情眼中卻又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江歲安拿起刀來繼續切胡蘿卜,隻不過她心想著沈熠年與沈聿安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走了神,那刀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啊——”
“嘶——”
江歲安回神一看,手指上正不斷的往外溢出鮮血,她咬了咬唇,火辣辣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房間的沈聿安聽到動靜,來到窗口一看,見她正捧著手,一抹鮮豔的紅在白色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沈聿安大步流星的出門,來到她身邊,看見鮮血直冒的手指頭頓時蹙眉。
他握住她的手,捏住了正在流血的指頭關節,血往外冒的速度慢了些,他便帶著她往屋走。
江歲安咬唇看著他堅毅的側臉忽然想起了她的魚!
“我的魚...還沒蓋上...”
“...不重要。”
沈聿安沒想到她都切到手了竟然還惦記著那魚,心下有些不悅,然而他又一愣,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不悅。
他抬眸看向一個方向,又看了看魚,一道影子輕飄飄的不動聲色的去了廚房。
影衛:我一個殺人如麻保護主子安全威風凜凜的影衛竟然要在這看著魚不被貓貓偷吃?
江歲安被他拉著進了客房,他徑直走到床邊小桌前拿了一瓶藥粉和紗布又走了回來。
潔白的紗布被按在了她的傷口處,江歲安頓時疼的蹙眉,倒吸了口氣。
沈聿安抬眸看她一眼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嬌氣。
擦了擦血,傷口就露了出來,一道一指寬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索性傷口不深。
他用牙咬掉了瓶口的塞子,藥粉一抖灑在了她的手指上,然後幹脆利落的用紗布一纏。
江歲安痛的咬住了下唇,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兩滴。
這藥粉撒上後就沒有那通了,反而冰冰涼涼的。
沈聿安見到她泛紅的眼尾,微紅的鼻頭,添了幾分柔媚,他眸光閃了閃,還真是嬌氣。
她順勢坐在桌前低低的歎了口氣,沈聿安淡聲問道:“怎?”
“我的魚...才做了一半!”
“......”
沈聿安眼神閃過驚訝與無奈,手都傷了竟還惦記著魚。
這魚有那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既然答應了要做給你嚐嚐,自然是要做的,我可是個重諾的人。”
她義正言辭的回答道,沈聿安詫異的看向她。
難不成方才他竟將所想之事說出了口?
江歲安眼眸晶亮,眉眼如畫,嬌美動人,她笑起來時眼中似是撒了金光的湖麵,波光粼粼。
沈聿安忽然覺得自己在她麵前總是出糗,這在以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想來想去,或許是這太安逸了,讓他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
她撫了撫裙擺慢悠悠的起身,“也不知道我的魚有沒有被嘴饞的小貓偷吃掉....”
沈聿安看著她走進廚房,驚喜的發現魚肉安然無恙,她忽然扭頭看了一眼,眼中似有密集的鉤子,勾著他走出了房門。
他站在她身邊,似認命又似妥協的說:“怎做?”
江歲安噗嗤笑了一聲,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她道:“將蔥絲與薑絲鋪在盤中,再將醃製好的魚肉端來。”
沈聿安猶豫了下,將黃色的薑絲與白色的蔥絲撒在了盤底,雖不太均勻但無傷大雅。
他將魚肉端了過來,江歲安又道:“看到我切好的魚肉了嗎,將它們圈起來擺在蔥絲與薑絲上。”
聽著倒是挺簡單的,可操作起來就犯了難,沈聿安無從下手。
江歲安便用完好的那隻手捏起了魚肉細細的擺了一半,她道:“這樣子擺就好了,擺好之後再放上我切好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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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麵的做樣子,沈聿安再擺起來就輕鬆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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