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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它,我會死的。”
鬥篷人用嘶啞的聲音說著一個事實。
馮堂卻沒有半點憐憫,老人聲音冷淡,在昆山的月夜下更顯無情:“魔器迷惑了你的心智,讓你忘記了自己的來曆……癡兒,你壽元早盡,又說什死不死?”
對馮堂來說,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說起“死”字,真是毫無意義。
鬥篷人被馮堂說懵了!
自從馮堂剛一露麵,鬥篷人就覺得眼前的老者可親可信,依他殘暴嗜血的性子,沒有第一時間將馮堂的神魂拘了,也是因這難以言說的微妙好感。但馮堂大放厥詞,卻刺激到了鬥篷人。
腦子有個聲音在說,看,這老不死的看不起你,不信你能長生不死。
鬥篷人眼中紅光大盛,“老不死的,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那本尊就成全你!”
鬥篷人張嘴呼出一口黑氣,往馮堂噴去。
馮堂穿著唐裝大褂子,袖子一拂,將黑氣卷到了一旁,半點都沒粘上身。
見鬥篷人冥頑不靈,老爺子的耐性也耗光了,他身後忽現滿天銀針,密密麻麻激射出去,比閃電速度更快,將鬥篷人的外袍牢牢釘在了雪地。
昆山的積雪很厚,但針將衣袍紮在雪地,人一走動,怎可能扯不動?
鬥篷就扯不動!
他憤怒抬頭,心中有將眼前的一切毀滅的暴虐。
馮堂不理會他的憤怒,老爺子從袖子取出一支青香,點燃了靠近。香味很淡,卻有撫平人心躁動的效果。不僅是盛怒的鬥篷人被漸漸安撫下來,連藏在神器的寶鏡都聞到了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她不禁神魂大震,頭腦清明,也不急著和馮師傅相認了。
馮師傅似乎認識這個鬥篷人。
寶鏡忽然想起在向馮師傅學醫前,祁老說過,馮師傅早年經曆特殊,所以發誓不再收徒。
一個“再”字,表明馮師傅之前是有弟子的。
而且,馮師傅當時留給自己的金針,隻有一半,還有一半金針,卻被遺失在了醫仙穀,為閔封嶽得去。是什樣的情況,讓馮師傅當年遺失了另一半金針?
馮師傅幾年前不告而別,雲遊天下,就是在找鬥篷怪人?
難道,鬥篷怪人,是馮師傅的……寶鏡藏在神器內胡思亂想,外麵,鬥篷怪人卻在青香的作用下,漸漸放下了戒心。
馮堂的聲音帶著蠱惑,卻是極為高明的催眠惑心之術:“你仔細想想,自己是誰?你來自哪,姓誰名誰,站在你麵前的我,又是誰?我知道,你隻是不管想起,並不是把它們忘記了,此時,到了你想起一切的時刻……”
鬥篷怪人雙眼盡顯迷惘。
我是誰?
我是誕生在宇宙星雲中的“滅”,我生來就為了毀天滅地,我要毀掉這世間的一切,生機勃勃的物種,活力四射的行星,螻蟻般的生命!
滅!滅!滅!
殺!殺!殺!
殺掉這個年長的人類,他很強大,一定擁有強大的神魂,那是世間最美味的滋補品!
殺——
不,不要!不行!
我不能殺他,我認識他……
我不是“滅”,我是人。一個人類嬰兒娃娃誕生,生來克母,不僅害的生母難產而亡,又遇上罕見的旱災,被村人視為不詳,丟棄到了路旁。
一雙溫暖的手將他抱了起來。
是一個笨手笨腳的年輕人。
他本不該記得初生時的記憶,此刻卻一股腦想起來。年輕人無親無故,在荒野撿到一個棄嬰,鄉民們都吃不飽飯,年輕人沒辦法讓人收留棄嬰。
隻能自己留下了養。
養的甚是艱難,省下自己的口糧,用高粱換小米熬成粥喂給棄嬰。
走街串巷行醫時,遇到尚在哺乳期的婦人,舔著臉替棄嬰求一頓奶水喝。棄嬰喝過米糊糊,喝過百家奶,吃過菜粥,還有年輕大夫頂著被野蜂蜇出的滿頭包取回的蜂蜜,艱難長大。
年輕的大夫醫術也不算頂尖,又最是心善,時常將診金接濟鄉鄰,日子本就過得艱難,再拖上一個孩子,十八鄉的姑娘,誰敢嫁過去照顧一個拖油瓶?
拖油瓶漸漸長大了,跟著年輕大夫學醫。
他學著辨認藥材,學著炮製藥材,小小人兒就學會了煮飯洗衣等家務,就是想讓師傅多休息不要那操勞。
是的,他叫年輕大夫是“師傅”,盡管他很想叫“爹爹”,不過山下的長舌婦們說他是馮大夫的“野兒子”,他怕叫著叫著,師傅就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兒。
那怎行呢,馮家幾代單傳,還等著他師傅傳承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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