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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如棋!
有人笑談間視眾生為棋子,一起一落,仿佛能安排芸芸眾生的命運——這樣的人好比古代的君王,自稱是天之子,萬人之上獨享尊榮,認為自己能支配天下任何人的榮寵喜憂。
事實上,哪怕是封建社會的君王尚不能完全支配自己的命運,何談掌控天下芸芸眾生?君王亦有煩惱,要與權臣製衡,要提防王朝安寧下的謀逆力量,要憂心偌大疆土上此起彼伏的自然災害……君王自稱是天子,卻也做不了天下的主。
如同馮先生之流,又將自己的定位拔高在封建君王之上。
在他看來,所謂君王也有生老病死的一天,連自己的壽命都無從掌控,更別說能以眾生為棋,做那超脫凡俗的下棋人。馮先生卻是不同的,如果他願意,自然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類都死光了,他依然可以瀟瀟灑灑奔向下一個孕育著智慧生命的星球。
不是每一方星域,都有強者守護。不是每一方星域的強者,都願意救一救被馮先生視為螻蟻的低等智慧生命。
此時此刻,馮先生贏了棋局,嘴恭喜著雷開誠,心無端卻生出一絲寂寞。
站在高處,一覽眾生小,他這是高手無敵的寂寞啊!
隻要輕輕撥弄棋盤,信手落子,這個星球上能抵禦他的最後防線,也會相互廝殺。就像他在時光長河中不死不滅,有資格做他敵人的龍和神自也不會輕易死去。
一個將自己的屍首分別葬在五處地脈下,借著地脈的蘊養等待著重生。
另一個更是不惜打碎神格,投身輪回,在凡人的軀殼苦苦掙紮,生老病死都體驗一番,這是想修什道?
馮先生暗暗嗤笑。
可惜呢,凡人貪欲重,得了超凡的力量隻會貪心更多,會相互廝殺,不會齊心合作。這不,一場激烈的廝殺後,幸存下來的會是誰馮先生也不關心,反正僥幸活下來的人再也沒有和他作對的力量。
所以他才會說雷開誠贏了。
歸根究底,雷開誠也是馮先生的棋子,天下如棋,這局棋自然是馮先生贏了。
可笑雷開誠野心勃勃,隻當馮先生是能謀奪皇運的奇能異士,並不知這張儒雅淡定的人皮下藏著一個真正的邪魔。
“開誠若能得償所願,必不負先生鼎力相助之恩!”
眼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與自己這方有利,多年的圖謀就要實現,雷開誠的臉上也滿是喜意。他也不覺丟人,麵對唾手可得的無上權利,除了馮先生這樣超凡脫俗的世外高人,還有誰能不動心呢?
楊六……很快就沒有這個人了。
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楊六公子,憑什能高居所有人之上?不過是會投胎罷了。所以別人是團長,他雷開誠隻能當個小兵。雷開誠從來沒有服氣過,在家族和年家拚鬥遭到重創後,忽然有人遞來一條通天路,雷開誠自然要牢牢抓住!
一將功成萬骨枯,能成就大事的天命至尊,腳下不會是一片坦途!
經過二十多年蟄伏,雷家即將一飛衝天!
雷開誠得了馮先生的保證,雖然狂喜,到底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沒有了能壓製蠱蟲的醫術聖手,楊六身上的蠱蟲很快就會完全成熟,到時候這人也沒了用處……先生之恩,開誠願肝腦塗地相報!”
誰幫助楊六,誰就是雷開誠的敵人。
秦家是敵人,秦家那未來兒媳自然也是。如果不是寶鏡出手壓製楊六體內的蠱蟲,雷開誠認為勝利會來得更容易。想到侄子所說,兒子雷元洲對那丫頭動了心思,毛頭小子的情思,雷開誠很不以為然。
和馮先生作對,那丫頭的死期可以預見。
早晚是個死,雷開誠也不阻止雷元洲跑去羊城獻殷勤……多看一眼是一眼,雷開誠認為自己也算是個慈父。
想到雷元洲,雷開誠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兩分。
“子女都是生來討債的,我自認一心為雷家,為後代謀求無上富貴,元洲那小子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遠不如元沂沉穩。也不知等那徐寶鏡死了,他一個大男人會不會哭哭啼啼鬧得難看。”
雷開誠不是在和馮先生拉家常。
在他心中馮先生無所不能,雷開誠是在向馮先生尋求解決辦法呢。
雷元洲縱然現在不知真相,作為雷開誠的獨子,早晚會繼承雷開誠的一切。聰明人都能看明白,他對元沂再好,那也是侄子不是親兒子,雷開誠苦心圖謀的一切,自然會留給親兒子。
雷元洲繼承了一切,就會知曉真相。
若知道是他弄死了徐寶鏡,父子倆會不會生了嫌隙?
雷開誠隻是忽然想到了這才試探著問一問,兒子和馮先生相處的挺好,或許無所不能的馮先生也能解決這些潛在風險。
麵對雷開誠的隱憂,馮先生搖頭不語。
察覺到馮先生態度不對勁,雷開誠順著對方目光轉頭,卻見兒子雷元洲就在門口站著,那臉色難看無比,也不知聽去了多少談話。
雷開誠眉頭微皺,臉上卻也不見絲毫慌張:
“你回來多久了?偷聽你老子的談話,這就是你當兒子的教養?”
若是平時,雷元洲少不得和父親頂嘴,掰扯下教養問題。
此時,雷元洲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沁出,臉色極為難看,顯然還沒有消化剛才聽到的一切:
“您怎知道寶鏡會死?”
人怎可以預言別人的死期?除非說這話的人就是凶手。
雷元洲有憤怒,也有迷惘。
喜歡上一個姑娘多不容易啊,他親爹卻想弄死她!
雷開誠臉色一沉:
“當著馮先生的麵,你這是什態度,是在質問我?!”
雷元洲的目光隨即轉向馮先生。
馮先生一早就看見了他站在門口,卻沒有提醒父親,又是什意思呢。一直以來,也是馮先生在鼓勵自己追求寶鏡。所以,這是馮先生特意讓自己聽到?
雷元洲顧不上計較馮先生的心思。
他牢牢盯著雷開誠,眼底有不容忽視的倔強。
雷元沂是雷家培養的中流砥柱,雷元洲絕對是一把鋒利的寶劍!打小,雷開誠就慣著親兒子的性子,就是要讓他無拘無束膽大包天,如今這性子被用在和自己對抗上,雷開誠眉心亂跳。
忍住氣,雷開誠語氣凝重:
“既然你也聽到了,我便不瞞你。那丫頭當然要死,誰叫她站在楊六那邊,壞了我們雷家的打算!”
雷元洲耳邊嗡嗡亂響。
聽到了確切的消息,他反而慢慢鎮定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的猜測,所有不解的地方,也明白了。
他不想去責問,也不願意去責問:猶記得小時候,父親講過多少次“楊團長”的故事,原來那竟不是欽慕,而是妒恨啊。
“楊六早就退出了政治鬥爭的中心,他死或不死,真的有那重要嗎?”
這才是雷元洲如今不解的地方。
雷元洲畢竟和楊六是兩代人了,他不明白楊六的存在意味著什,政治是博弈,是妥協,是鬥爭……這些都發生在不同的派係和家族,一個遠離政治中心的人,豈能影響真正的大局?
在寶鏡的生日宴上,雷元洲見過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楊六。
那的確是常人難及的風儀。
可一言九鼎的楊領袖畢竟已經逝世多年,社會越來越進步,楊六就算不殘廢了,總不能開曆史倒車將國天下變回家天下吧?
人走茶涼,楊六就是想上位,也要問如今的首長同不同意!
雷元洲簡直難以理解父親的想法:
“就因為寶鏡治好了楊六的腿傷,您、您就要讓她死?”
那是他心愛的姑娘,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當醫生的治療病人並沒有錯,就算和秦家不對付,寶鏡還沒嫁進秦家呢,何至於必須要死?
雷開誠一時不知道該怎說。
還是馮先生主動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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