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左臂的平衡後機甲的行動速率有了一個顯而易見的降低。
麵對原本就技高一籌的對手之時,這種短板無疑已經宣判了一台機甲的死刑。
“轟!”
“轟!”
專門用作星際戰爭哪怕是對於大型戰艦的防禦裝甲都可以造成有效傷害的恐怖利器輕易地洞穿機甲的軀體。
變線突進的迷惑完全不能幫助使用者躲開任何一槍的轟擊。
“砰!”
左腿。
“砰!”
右腿。
崩碎的機甲結構盡管還沒有完全斷裂,但變形嚴重的情況下雖然還能保持移動,卻也舉步維艱。
對方顯然有心羞辱。
在歌者機甲幾乎已經沒有行動能力之時,依舊沒有對準要害發出足以終結比賽的重擊。
在數聲狙擊之後,雷龍帝國的機甲竟然遠遠地從藏身的地方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地看著那台行動不便且怪異的機甲邁著扭曲的步伐,向著自己一點點靠近。
殘存的右手始終緊握著那柄閃爍著寒光的戰刀。
哨兵機甲伸出他的右手向前,豎起拇指,隨後翻轉向下。
機甲擴音器的聲音在原始的叢林上空回蕩,譏諷之意鮮明,“不過是偷雞了一場,就真以為你們能夠打贏我們了?”
歌者一言不發,隻是在默默前進。
這種時刻,哪怕對方不再開槍,隻是充滿藤蔓荊棘的叢林本身,都成為了他最大的阻礙。
然而在某個被藤蔓絆倒之際,一柄旋轉的戰刀在哨兵機甲有心嘲笑之際,發出破風的呼嘯疾射而來。
“嗤!”
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哨兵機甲躲閃不及,竟然當麵被這一刀結結實實砍中。
隻是哪怕凝聚了歌者機甲全部動力扔出的一刀也無法輕易擊穿任何一台機甲沒受過任何創傷的正麵防禦。
戰刀隻是斜斜地插在機甲的結構縫隙之間,再無半點寸進。
早有預謀的一擊,也僅僅隻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反抗。
而被“飛刀”砍了一刀的哨兵機師顯然驚魂未定,自覺顏麵受損的他架起長槍,對準了在地上掙紮著還要起身的歌者。
“轟!”
“轟!”
一槍又一槍,直至要將整台機甲徹底打得粉碎才肯罷休。
降落艙內的凱瑟琳直接叫停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單方麵虐待。
“我們認輸!”
場外的領隊是有資格替自己的隊員棄權的。
在數次確認之後,對手的哨兵機甲內,顯然也收到了來自於賽委會的警告。
已經瞄準的大槍有些不甘的放下,機甲後盯著歌者機甲的眼神滿是不甘的意味。
“獲勝者——雷龍帝國。”
駕駛艙內的戰士被救護小隊護送而回。
所幸最後的那幾槍因為機甲倒地的原因無法直接攻擊到駕駛艙所在的位置,駕駛艙本身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身處於其中的機師除了些許精神與機甲高度綁定之下受到的精神衝擊以外,就沒受到更多的其他傷害。
“對不起……給國家丟臉了。”歸來的戰士迎著一眾隊友的目光,低著頭滿臉羞愧。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凱瑟琳衝對方微微一笑。
“是啊……什時候練的飛刀絕技啊?你那一刀可真帥啊!”
“也就是咱們的武器不行,回頭讓科研部給你配一把好刀,下次再見到對方一刀削了他的狗頭!”
短暫地安慰了幾句隊友,大家對接下來的比賽再次憂心忡忡。
“這下真不知道怎選了……”
“單挑賽麵,對方真敢選哨兵這種高風險的類型啊!”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辦?”
隊友們語氣疑惑,不少人把目光看向了角落一直不曾吭聲的凱瑟琳。
作為領隊,她的實力和見識都該是在場所有人麵最高的。
隊伍遇到問題的時候,她才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然而主心骨此刻對於這些小事懶得上心。
“這是你們的考驗哦。”凱瑟琳搖了搖頭,不做任何表示。
於是隊員們的心態不由自主地有些失望,目光低落間,不經意又掃過凱瑟琳身邊的那個沉默的家夥。
這一掃,更難過了。
本來就難打,偏偏還要帶著這一個“關係戶”。
幾個隊友彼此對視間,在淡淡的悲哀間轉而又變得充滿了鬥誌。
難打又怎樣?他們來到這種比賽上,不過就是為國拚命來的!
爭光?
什叫爭光?
強國才有光。
他們就是拚命!
“下一場,我來!”
一個麵容清秀的男人站起身來,“在這我最擅長飛將,對麵要是也出‘哨兵’,我就和他們對一對,他們要是出空戰尖兵……也不是不能打!”
短暫的休整過後,第三戰也在所有人麵前拉開了序幕。
然而所有觀戰的紫荊花子民在看到屏幕上那台屬於雷龍帝國輕盈如同飛鳥般的機甲,幾乎徹底破防。
“搞什啊!戰術全被人看穿了!”
“第一戰打出來的優勢全被送了,這兩戰的機甲劣勢太大了,已經和戰士們本人無關了。”
“非戰之罪啊!他們的領隊到底是怎想的?!”
“不會是對麵派來的內奸吧?”
“倒也別這想,我對我們國家的人骨氣還是相信的。沒準就是單純的笨呢?”
就如同所有觀戰者所料,行動不算迅捷的哨兵型機甲麵對靈活的空戰型機甲隻來得及開出兩槍就已經被對方以靈巧的身姿輕盈地貼近了機身。
麵對掏出兩柄高周波切割短刀的空戰尖兵,沒有任何近戰武器的飛將又一次陷入被單方麵玩弄的境地。
“獲勝者——雷龍帝國。”
第四戰,哨兵對全能。
“獲勝者——雷龍帝國。”
第五戰,全能對全能。
獲勝者……
看著場上兩台同樣受了不少傷害的機甲,不少紫荊花的人眼底帶著些許期頤。
‘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