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姐，鑒於你良好的配合態度，我可以帶你換個舒服的環境談話，溫暖明亮的地方應該會讓你記憶更加活躍，對嗎？”

從開始審問到現在，焦鈺彤的表現非常不錯，張肅覺得可以從審問變成交談了。

“啊，這……對，是的，哥，我配合，我知無不言，謝謝，謝謝你。”

焦鈺彤知道對方話的意思，她感覺一條腿從閻羅殿抽回陽間，這是當然的，因為她得到了閻羅王的信任。

“欣妤，欣妤，拿套跟你身材差不多的羽絨服到清風小築二樓來，褲子也要。”

“收到，收到！”

“呃，嗚嗚啊……”

聽著麵前兩人輕鬆的談話語調，焦鈺彤繃不住，竟然抱著身子蹲在地上嗚鳴的哭了起來。

“歙，你要這樣子就不能去舒服的地方談話了，控製情緒！”

張肅厲聲威脅，他曆來討厭哭唧唧的女人。

果然奏效，焦鈺彤當即收住哭聲，緊咬雙唇，發出一抽一抽的聲音，表情極其扭曲，她以為對方看不到，幹脆放棄了表情管理。

“對了，聽說你們過來的時候，就是在襲擊我們之前，先往秦城市區飛了一趟，那是幹什去了？”張肅不浪費等待時間，繼續跟焦鈺彤打聽消息，這人可是從幾百公之外過來的，有太多新鮮事需要了解。

“是有這回呃、回事。”

焦鈺彤回憶了片刻，娓娓道：“當時的情況是開飛機，對，駕駛員說南邊天空有點不同，好像更亮一些，有人說不去，有人說要去，最後是翁鴻波說一路過來沒啥意思，想去那邊看看。

不過沒走多久，說不去那幾人又說燃油不夠，等先拿下，唔……拿下你們這個營地，加滿油再過去看，翁鴻波也就沒說啥了。”

翁鴻波再怎玩世不恭，那也是首領的兒子，基本的麵子還是要給，在給了麵子之後，想個借坡下驢的招，雙方都好看。

張肅聽後滿心疑惑，問道：“難道是直升機飛在空中看到的天色不一樣？你當時有感覺嗎？”“的確是有點不同，我可以看得出來，不過我當時什都沒說！”

焦鈺彤篤定的回答。

張肅認真的點點頭，女人的眼睛跟男人略有不同，擁有更多的杆狀細胞，也就是視網膜中最重要的光敏細胞，因此焦鈺彤的看法比那幾個“戰鷹”更有指導意義。

“你們後來應該到了秦城上空，靠近十多公之後有什新發現？”

“光亮的強弱有輕微的變化，其他就沒了。”

“什樣子的光？”

張肅好奇詢問。

焦鈺彤回憶了一下，形象的比喻道：“大概就像現在有人從門口，打開手機屏幕照天花板那樣，最低亮度屏幕哈。”

張肅回過頭腦補了一下，這很稀奇，按照他的想法，秦城南邊現在空空蕩蕩，別說人類，就連喪屍都應該沒多少，哪來的光？

光這種物質在整個宇宙當中都屬於稀罕物，黑暗冰冷才是常態。

“你們有討論這件事嗎？覺得是什情況！”

“他們覺得可能是某個營地發出的光，我沒什特殊想法，對不起…”

得到了無比珍貴的信任，焦鈺彤沒有肆意妄為，反而更加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不足。

“難道是哪個之前說走又沒走的勢力？念舊不想走了嗎？”

張肅心中暗暗思忖。

咚咚。

正在這會，敲門聲響起，接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歙……燈都不開呢？”

鄭欣妤看了一眼牆上帶著小小熒光指示的開關，啪的一下點亮頂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