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幾，孔暗終於領悟了“師爺”和“詩爺”的區別。

    明明住在知府大人的府邸，卻連知府大人一麵都沒有見到，孔暗不由想到，如果有人這個時候衝進這，大殺一通，不知道多久才能被人發現。

    還好有個孩童，一直在這照顧著孔暗，而那個捕快，孔暗也從側麵打聽了一下，原來正是知府範建的女兒，名若若。

    取了一個柔弱好聽的名字，可惜人不如名，回想著記憶中那個肌肉橫立，滿麵發黃的捕快，怎也猜不到會是一個女兒身。

    胸肌或許有的，但是絕對不算大，孔暗也曾抓過他的手，那一手的老繭，絕不是三兩可以造成的。

    孔暗不明白，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為什要這拚，這個時代容納不下異類，偏偏這個異類卻不是普通人，而不能不接納。

    身體好了，孔暗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離開這個雖然遍布陽光，但是卻感覺無比陰涼的房間，江疏一早就在門口守候著了，孔暗本想和知府大人打個招呼，然而當他和那個孩話的時候，孩搖頭拒絕了，眼沒有一絲感情。

    那既不是害怕，也不是無知，隻是清澈的淚水遍布眼球，從他的眼中，看著像一扇窗，然後窗外就是一整個世界。

    孔暗離開了，他以為知府之中沒人知道，但是知府知道，衙門的師爺也知道，他們就站在另一個高堂之上。

    範建背對著大門，開口道：“那個人走了嗎？”

    師爺半彎著腰，卻始終高昂著頭，他知道自家主子想知道的是什，也知道他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不能那聰明，於是他也開口問道：“大人問的是誰？”

    範建轉過身來，看著麵前這個姿態恭敬，心卻始終不服氣的人，盯了好一會，才道：“我那個叫司馬的子。”

    不知道他從什時候，和自己那離心離德，有話也藏著掖著，不出來，也許是從他兒子死掉的那開始吧。

    師爺直起身子，語氣依舊平淡的道：“司馬已經離開了。”他沒有直視範建，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他不願意多話。

    範建心中感慨，平時那一個猥瑣自私的人，卻因為自己的兒子死去而變的如今這個模樣，現在這個話不輕不重，仿佛不帶有一絲感情的人。

    雖然並不喜歡經常聽到別人的奉承，但是短時間還是很難喜歡師爺的轉變，範建想的還要遠一些，或許他不再適合作為自己的幕僚了。

    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不管能力多出色，終究是算不到太多東西，隻是他知道自己的太多東西，讓他離開，何嚐不是在博命。

    範建想了很多，以至於沒有發現師爺已經離開了，師爺獨自一人走在這個庭院中，看著假山上的真樹，一片葉子飄然落下，心中不由感慨一聲，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那個人的要求，或許還是要去做了。

    江疏陪著孔暗回到府上，孔暗立馬變的精神起來，一個翻身就從床板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去浴室，這是孔暗安排做的，和以往的隔間不太一樣，開了許多的口子，接了不少的管道。

    現在馬上就是夏了，氣雖然不熱，但是也絕對不會冷，孔暗脫光衣服，就叫人在外麵裝水，水是從井打上來的，裝在浴室的上方，隻要管子的開關打開，那些水就會源源不斷的流下來。

    孔暗已經三沒有洗澡了，他受的傷並不重，可是那些人不讓孔暗離開那個房間，嗯，一個七八歲的孩和一個差不多成年的女孩，兩個弱的人類困住了孔暗這個身強體壯的青年，在一個房間三沒有出門，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孔暗洗好了出來，江疏已經準備好了幹淨的衣物，江疏越來越像一個家庭主婦了，按江疏應該是那種拿著羽扇綸巾，然後搖兩下一句別人聽不懂的話，接著就有人翻譯他的意思，最後一群人誇他聰明才是。

    可是孔暗遇到過的幾個智囊，一個是哭哭啼啼沒有一絲顏麵的師爺，還有一個是大事務都上手的江疏。

    孔暗開口道：“疏啊，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江疏後退半步，客氣的道：“大人這是什意思。”

    也許隻有這個時候，孔暗才會覺得，這才是文人應該有的俗氣，然後開口道：“沒事，今我們出去玩。”

    江疏自然是沒有什意思，然後兩人一起走著出門，在大門處卻正好碰到了莫家的家主，莫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