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笑的說道:“兄弟,我們是來送銅牌的,這的人,誰是雪山派掌門啊,請來接賞善罰惡令!”
這話把所有人都嚇呆了。
除了沈煉之外,所有人都覺得俠客島是龍潭虎穴,去了必死無疑。
誰敢去俠客島?
誰會為了門派犧牲生命?
方才還在爭奪掌門之位的,此刻再也不敢多言,狗哥本想接銅牌,不想史小翠上前一步,伸手拿走銅牌。
“雪山派掌門白門史氏,接下俠客島的銅牌,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史小翠冷冷的看著張三李四。
張三笑道:“好!好!恭請前輩今年臘八來島上喝粥,我們去也!”
說罷,兩人快速離開。
史小翠晃悠著手中的銅牌,看著反叛的幾位師弟,笑道:“你們不是想爭奪掌門之位?隻要接了牌子,就是雪山派掌門,如果你們幾個慫了,那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們誰敢接銅牌?”
誰敢接?
誰也不敢接!
靠著銅牌壓伏反叛,史小翠帶著狗哥去找白自在,心說這老混蛋,到底瘋成了什模樣?還能不能治好?
白自在被囚禁在地牢內。
剛剛到達地牢,便聽到他在麵張狂的嘶吼:“什少林派、武當派,這些門派的功夫有個狗屁的作用?
從今兒起,武林之中,人人都須改學雪山派武功,其他任何門派,一概都要取消,大家都聽到了沒有?
普天之下,做官的以皇帝為尊,讀書人以孔夫子為尊,說到刀劍拳腳,便是以我威德先生白自在為尊。
我乃是,古往今來劍法第一、拳腳第一、內功第一、暗器第一的大英雄,大豪傑,大俠士,大宗師。”
聽到這話,史小翠差點氣死。
不過事已至此,還是要看看白自在的模樣,或許瘋病有幾分轉機。
不得不說,史小翠很有智慧。
她很快就想到治療瘋病的辦法。
——打一頓!
——遇事不決,暴揍一頓!
白自在之所以狂妄,便是因為方圓百沒有對手,如果找到一位高手,狠狠揍他一頓,瘋病會立刻緩解。
那,該讓誰去揍他呢?
雪山派弟子全都打不過他。
臨時找人也來不及了。
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狗哥身上。
史小翠厲聲道:“什狗屁古往今來武功第一、內功第一,真不怕羞,單以內力而論,我徒兒勝你十倍。”
白自在怒吼道:“放屁!便是達摩和張三豐在世,也不是我的對手,這個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隻須能有我兩三成功力,那也足以威震武林。”
“你可敢和他比試一番!”
“打就打,看我教訓他!”
白自在向來是無所畏懼,當場就要教訓狗哥,史小翠心知,狗哥內功渾厚莫測,遠非白自在可比,擔心傷了白自在的顏麵,便退出地牢,讓兩人單獨在地牢比試,比完了再過去查看。
一炷香時間後,地牢恢複平靜。
史小翠打開房門,隻見狗哥滿臉無辜的站在一旁,白自在雙掌已腫成兩個大紅圓球,紅得幾乎成了紫色。
卻是方才兩人交手,狗哥站在那任憑白自在拳打腳踢,白自在狂攻六七十記拳腳,都被罡氣反震回來。
打到最後,真氣鬱結,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竟氣的直接昏了過去。
若非狗哥為他疏通氣息,恐怕白老爺子要被自己的內勁給憋死。
被狗哥打成這個模樣,白自在的瘋病好了六七成,心知自己罪孽深重,想在地牢了卻殘生,贖自己的罪。
不想門人弟子多嘴,和他說了俠客島的事情,白自在從史小翠手中奪走賞善罰惡令,準備獨自去俠客島。
史小翠得知後,帶著數十門人弟子一路追逐,不知不覺追到海邊。
然後,她追到了白自在。
俠客島遠在海外,沒有海圖,就算有千軍萬馬,也找不到俠客島。
白自在久居大雪山,何曾有過乘船出海的經曆?連雇船都不會,隻能在登船的地點,瞪著眼睛幹著急。
好在,此地還有很多人。
比如沈煉的一大票好朋友,沈玉門、蕭秋水、燕南天、陸小鳳、西門吹雪,還有女扮男裝的公孫蘭。
沈煉本人當然也來了,並且帶著馮素貞、靳冰雲、左詩,讓人懷疑沈煉臨死前要拉著嬌妻美妾殉葬。
又有人懷疑,沈煉擔心有人和風四娘爭家產,把紅顏全都處理掉。
各種懷疑,盡是胡言。
如此等了三四天,海麵上出現一艘大船,就在眾人心驚膽顫之時,忽然聽到悠揚的樂曲,有琴瑟,有洞簫,甚至有人擊鼓,還有人騎鶴而來。
不是別個,正是隱仙島的前輩。
騎鶴而來的名為白雲飛,當初在財神島獻藝,成功奏響李憑箜篌。
據說她是某位義軍首領之女,兵敗後被親信護衛藍海萍帶走,對過去的仇恨無甚興趣,隻喜歡吹笛奏樂。
這些人當然是沈煉請來的。
馮素貞和黃雪梅的仙魔之約,已經快到時間,與其拖延幾個月,不如幹脆來個大的,諸多高手共同演奏。
俞子牙彈琴、蕭女史吹簫、彌十八擊鼓、南郭生吹竽、白雲飛吹笛、馮素貞彈降魔琴、黃雪梅彈天魔琴。
諸多音律高手在海邊匯聚,無需沈煉說客套話,也無需任何開場白。
眾人會麵的瞬間,便已經了解對方的心思,同時拿出心愛的樂器。
俞子牙撥動琴弦,起了個前奏,蕭女史緊隨其後,吹奏出悠揚曲調,琴韻簫聲交相呼應,好似兩條藤蘿,向著頂峰不斷攀登,就在聲調升到最高時,彌十八敲響大鼓,聲如雷霆,白雲飛緩緩吹奏竹笛,為鼓聲添加三分婉轉。
“錚!”
馮素貞取出李憑箜篌,素手輕彈,昆山玉碎,鳳凰啼鳴,所有人都感覺到心曠神怡,有種說不出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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