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掩心頭的喜悅,陸審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跟饕餮一般,終於有了人的正常模樣。
這古怪變化,必然與海市蜃樓有關,這是陸審盯著空所想。
“是我!”陸審看到方癸的目光,就微微一撇。
雖然穿不穿衣服,在這鬼寒意下,沒有多大區別,但光著身子,還是尷尬。
這身體,這力量比以前更強,最重要的是這張臉亦如五年前的模樣,對於陸審來,給他一個新麵貌就等於抹殺他活了二十年春秋的事實。
旁邊一個長的鼠目猴頭的家夥,很是會獻殷勤,他二話不,把自己衣服脫了,連同鞋子。
“的鬥膽。”他笑嘻嘻的,一副狗腿典範,雙手捧著衣服。
陸審二話不,利索穿上。
這就是勢力的好處,不管身處什位置,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做出決定。
方癸沒有問在陸審身上發生了什,不過卻是滿滿的不解,他這一身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是脫胎換骨。
先前介紹的“景”,方癸並沒有完,凡是進入“景”的人,都沒有出來過,這是典籍所記。
陸審先前進入海市蜃樓,他倒是有著不詭之心,“景”即是危險又是造化,所以就讓陸審去試了一趟水。
不過方癸也是略有愧疚的看了一眼陸審。
當然陸審也不是傻子,剛才可是差點死在煉獄。
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盤陽要塞外。
空已經是黃昏,大片的紅燒雲在太陽周圍。
這是一座堪比角街的要塞,這幾年間,因為饕餮的很少出現,讓這座城市竟有了鬧市的樣子。
既有鬧市,那肯定就有規則,有規則就有秩序。
譚家坊市在盤陽算是貧民窟的良心。
周圍是一片老樓房,在晾曬的杆子上,衣物隨風輕蕩,地麵有仿佛隔了一個世紀的叫賣聲,有孩子的哭鬧,有討價還價的老人。
這的人都是凡人,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的恐怖,好像還是那存在於影像中的美好時代。
“包租婆,怎沒水了?”一個露半邊屁股的青年,口嚼著牙刷,頭上是泡沫,一隻手扭著水龍頭。
“水不要錢啊,用淘米水。”青年對麵三樓半開的玻璃窗邊,一個手拿香煙的美婦,嘴吐著煙氣,蹬了一眼青年,另一隻手一掌在身前的磚頭上。
“包租婆,我不是才交的房價嗎?”青年吱吱唔唔的著,最後被美婦捏拳的樣子,嚇的跑了。
嘴大叫“包租婆,要發威了!”
“包租婆,要打人了。”
一流竄的工夫,這青年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美婦再次吐出一口煙,她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皮膚全然是膠原蛋白,沒有一點經曆亂世的樣子,年月非但沒有讓其顯老,反而她更有著一種風韻。
燙開的卷發披肩,繡有青花瓷圖案的旗袍在身,將女子成熟身子凸凹有致的完美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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