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鴻勃然大怒,他身為九黎派掌門,一向是高高在上,萬人敬仰,威權極重。
平日除了齊寒舟、宇文師弟等寥寥幾人之外,再無需對他人假以辭色。
而今日在孫袁和白發老道麵前,墨無塵毫不留情,讓他顏麵大失。
新仇舊恨並起,葉歸鴻當即收起手中木盒,出言譏諷道:“那葉某倒要看看,沒有這兩株三千年靈草,墨道友是否真就不會破除禁製。”
“待到各宗修士齊至,誰都討不了好去!”
墨無塵冷笑一聲,將孫袁交給他的木盒重新合攏起來,雙手呈上,恭聲道:“葉道友不願拿出靈草,晚輩實在無法就此破除禁製,為九黎派做嫁衣。”
“這枚三千年的通明果就此奉還,還請前輩恕罪。”
孫袁目中寒光一閃:“本座有命,你也敢不從?”
墨無塵麵上透出幾分悲憤之色:“晚輩豈敢違逆前輩,隻是九黎派過去耀武揚威,與本派恩怨極深,墨某寧願受罰,也絕不能讓他占了便宜!”
說著,他將手中木盒還給孫袁,又抬手一推,另一個木盒飛向了白發老道。
墨無塵滿臉歉意“這株九竅紫靈芝,看來是與墨某無緣了,還請玄微道友收好。”
白發老道輕歎一聲,接過木盒,轉頭看向葉歸鴻,目中透出幾分責備:“當務之急是破開禁製,盡快進入上古秘境,葉道友何必逞一時之快?”
“貴派與正清派的糾葛,老夫也頗有耳聞。”
“如今墨道友願意拿出如此珍貴的上古破禁符,讓我等能占得先機,已經是不計前嫌。”
“隻不過是讓道友多拿出一株三千年靈草而已,與上古秘境中的機緣寶物相比,實在是算不了什,道友莫要因小失大。”
葉歸鴻冷冷道:“玄微道友說得倒是輕巧,三千年靈草何等珍貴,而且本派死在正清派修士手中的弟子也是不少。”
“葉某已經答應拿出一株三千年靈草,墨道友卻仍要得寸進尺。”
“葉某若是一退再退,還有何臉麵做這一宗之主?”
白發老道搖了搖頭,麵露不悅之色,但不再開口勸說。
葉歸鴻轉而看向墨無塵,還要開口,耳畔卻響起孫袁略顯冷酷的聲音:“葉小友還是應下吧。”葉歸鴻一怔,連忙傳音回道:“前輩,這.….”
“不過是兩株三千年靈草而已,隻要得到秘境中的靈獸血脈,區區正清派又算得了什?孰輕孰重,葉小友可要想好了。”
葉歸鴻麵露難色,一時間沉默下來。
墨無塵和白發老道見狀,目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得意。
孫袁卻是越發不耐,傳音催促道:“大局為重,本座已經看過,這張三彩破禁符已經被種下了層層禁製,似是正清派獨有的手法,搶來也是無用。”
“小友不妨先與他虛與委蛇,日後貴派實力大增,便是滅了正清派,也不是難事。”
葉歸鴻眼神變幻不定,暗歎一聲,終於不情不願地說道:“葉某手中隻有一株三千年靈.….”孫袁開口施壓,他隻能屈服。
九黎派不是少玄門,有化神修士坐鎮,白發老道還隻是一個長老,就可以無視孫袁的威脅。墨無塵輕描淡寫道:“沒有三千年靈草也無妨,就拿十株千年靈草來補,若是千年靈草也不夠,就拿高階法寶來補。”
葉歸鴻麵色一變,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道:“十株千年靈草,墨道友也說得出口,此事絕無可能!
墨無塵道:“葉道友誤會了,放眼九仙洲,墨某手中的破禁符也隻此一張,當然不能白白拿出……”孫袁冷冷道:“不過是一張三彩破禁符而已,上古之時隨處可見,五株千年靈草就足夠了,莫要得寸進尺墨無塵神情一僵,沉聲道:“七株!除去天火琉璃枝,葉道友隻要再拿出七株千年靈草,晚輩立刻破開禁製!”
孫袁看向葉歸鴻,什也沒說,但掩藏在玄鐵雙角盔下的雙眸,卻毫不掩飾地透出催促之意。葉歸鴻也知道不能再討價還價,冷冷道:“七株就七株,隻是葉某身上沒有這多靈草,還請墨道友稍待說罷,他轉身飛向小島上的九黎派修士。
還不待他開口,眾人就紛紛拿出木盒,看向墨無塵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孫袁、墨無塵等人的對話並沒有遮掩,九黎派修士全都聽在耳中,眼見掌門受辱,不得不交出靈草,都是怒火上湧。
但葉歸鴻已經答應,孫袁又明顯偏向墨無塵,他們也不敢造次,隻能乖乖湊齊靈草。
其中尤以宇文師弟拿出的木盒最多,足足有三個。
他在孫袁的分神麵前一身傲骨,此刻卻格外冷靜,暗中傳音道:“師兄暫且忍耐一二,當下以破開禁製為重,與正清派的恩怨,且留待日後一並清算。”
葉歸鴻神情稍緩,接過幾人遞來的木盒,打開之後,仔細檢查了一遍,留下七株價值最低的千年靈草,將剩餘木盒還了回去。
“諸位長老放心,回宗之後自有補償。”
說罷,他身形一轉,飛上天空。
葉歸鴻手中也有千年靈草,但無一不是用來煉製元嬰後期丹藥的珍稀靈草,交給墨無塵太過吃虧。他來到孫袁三人身前,拿出那個裝有天火琉璃枝的木盒,與七株千年靈草一起,交給了墨無塵。墨無塵接過木盒,全部打開查看了一遍,檢查的格外仔細,完全沒有顧及葉歸鴻的麵子。
足足一刻鍾後,他才將所有木盒收起,拿出那張三彩破禁符。
他對孫袁說道:“還請前輩稍待,晚輩這就破開禁製。
孫袁微微頷首,身形一側,讓開一條道路,目中露出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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