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與李姓修士返回蛟聖島後,他主動說出地火焚心蓮之事,引來眾人一陣驚歎。
不過地火焚心蓮再是珍貴,也隻是一株淬體靈草,對一眾法修來說用處不大。
而且這地火焚心蓮說是四千年靈草,實則隻是積蓄的靈氣比三千年靈草深厚一些。
在長出第十六瓣蓮花之前,都不會迎來質變,遠不及傳說中的五千年靈草。
故而眾人隻是恭賀幾聲之後,便回到所占的蛟龍妖王洞府中,恢複真元傷勢。
眾人早已為陳淵準備好了一座洞府,就是敖昧生前所居的大殿,也是蛟聖島上靈氣最為濃鬱之地。
陳淵先是壓製三十六名妖王,然後掃蕩九級妖王,攻破北冥大陣。
又馬不停蹄轉戰蛟聖島,圍攻雲龍大陣。
最後往火蓮島一行,沒有半刻停歇,真元消耗了將近五成,正好趁此機會,打坐調息。
一天之後,陳淵憑借鯤鵬真血的吞噬之力,體內真元盡複。
他從入定中清醒過來,沉吟片刻,拿出化龍池、蒼藍色長劍和黑色利劍,查看起來。
他散開神識,嚐試煉化化龍池的核心禁製,還是無功而返。
除非有朝一日他煉化真龍血脈,否則永遠也不可能煉化此寶蘊含的血脈禁製。
陳淵搖了搖頭,收起化龍池,拿起蒼藍色長槍,神識探入其內,仔細查看起來。
過了一會,他眉頭微皺,又將神識探入黑色利劍之中。
半晌之後,陳淵收回神識,眉頭緊鎖,凝望著這兩件頂階法寶,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這兩件法寶中蘊含的禁製很是奇特,竟然沒有敖昧和昆陽留下的神識烙印。
但陳淵也無法在法寶中留下自己的神識烙印,也就無法納入丹田溫養,更不可能用來與人鬥法。
陳淵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法寶,無法留下神識烙印,如何收為己用?
他轉念一想,敖昧和昆陽都是拿在手中,如凡間武者的兵刃一般,似乎也不需要隔空禦使。
但敖昧也曾將蒼藍色長槍擲出傷人,又召回手中,與尋常法寶無異,若是不留下神識烙印,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
陳淵陷入沉思之中,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有一道人影忽然走入大殿。
他心中一凜,立刻將三件法寶收入體內空間,霍然起身,混身氣機狂漲,目中泛起兩點銀芒。
但他定睛一看,認出來者身份,竟是陸忘荃,連忙收斂氣機。
陳淵快步來到陸忘荃身前,深深拜下:“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請前輩恕罪。”
陸忘荃微微一笑:“陸某不請自來,可是驚擾了小友修煉?”
陳淵連連搖頭:“晚輩隻是在打坐調息,如今真元盡複,正要去拜訪其他通道。”
他抬手一引:“前輩請。”
陸忘荃微微頷首,邁步來到主位,一撩後襟,坐了下來。
陳淵束手而立,陸忘荃笑道:“小友在陸某麵前不必拘禮,坐下說話。”
陳淵這才在他對麵坐下,但還是身軀筆直,不敢有半分失禮之處。
雖然在汀蘭島上,陸忘荃曾在他麵前吐露心扉,並未將他當成一個晚輩對待。
但陸忘荃終究是化神修士,而他再得四人扶持,修為進境再快,現在也隻是一個元嬰修士。
陳淵引以為傲的強橫實力,在陸忘荃麵前不過如浮雲一般。
一日不成化神,他便一日是螻蟻。
陸忘荃見陳淵如此姿態,眼神中透出幾分無奈,搖了搖頭,但並未再勸。
他話鋒一轉:“小友雷厲風行,出手果決,不到一個月,就解決了兩大王族,老夫一直沒有出手機會,倒是落了個清閑。”
陳淵恭聲道:“不過是對付幾十名化形妖王而已,秦前輩、任前輩、蒼鬆前輩特命門中長老相助,晚輩又邀請了幾名同道,豈敢勞動前輩大駕。”
陸忘荃微微一笑:“陸某並不擔心小友的安危,小友煉化了兩種真靈之血,區區十級妖王,絕非小友對手。”
“隻是北冥大陣、雲龍大陣俱是化神妖修所留,若是沒能將兩族妖王誘出陣法,遷延日久,定會引起整個萬妖海妖族的反擊。”
“陸某雖然沒有得三位道友囑托,但也不能坐視其門下弟子遇險,難免要出手相救,費一番手腳。”
“多虧小友用計得當,才以雷霆之勢,結束了這場大戰。”
陳淵道:“晚輩不敢居功,隻是對付幾名九級妖王而已,還要屬王道友、司馬道友、玄微道友出力最大。”
陸忘荃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陸某也是有些好奇,小友全力之下,會有何等實力。”
“那藍蛟逆鱗妖力流逝,所化的精魄連其一縷分神都不如,對小友來說根本不難解決。”
陳淵道:“晚輩也是運氣好,那藍蛟精魄僅僅兩刻鍾就耗盡妖力,自行消散。”
“若是再多堅持一會,恐怕就輪到晚輩狼狽不堪了。”
“這枚逆鱗,可是當年那位妖皇所留?”
陸忘荃微微頷首:“不錯,那條老蛟庇護萬妖海近萬年,臨死前留下了數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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