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原身的奶奶後,幾個大人商量起以後的生活。
“現在不能再往前走了,越往後越冷,西邊聽冷得很,能輕易凍死人,現在不能再走了。”張大柱:“咱們正好遇到這個鎮子,先歇歇腳,等來年開春再走。”
長著絡腮胡子的張紅軍麵向很凶,但人其實很憨厚,也因為麵相,在逃荒時遇到人不大被人待見,但也因此也沒有誰來找麻煩。
他和張建國是兄弟,張建國一般很少開口,有事也都是聽他哥的。
張紅軍發愁:“要是在鎮子歇歇腳,俺不反對。俺們住下怎生活?”
張大柱:“先找個住的地方,然後看看有沒有什活計,不要工錢就管飯的話,可能沒問題。”就是也不會給吃飽。
這個時代,要吃飽,大部分都辦不到。
雖然心忐忑,但現在都這樣了,顯然真的不能再趕路了,不然非得在路上凍死。
張大柱決定去找一下鎮政府,雖然是逃荒的,但這個時代逃荒很常見,如果就死在路上那也就算了,但要是去找鎮政府,也還會管的。
當然不可能像後世一樣遣送回鄉,把逃荒的人遣送回鄉,那等於是讓人家去死,不會這幹。
但要真有什幫助,也很難。畢竟這個時候都艱難,誰都吃不飽。
張大柱就帶著大家的證明和戶口本,和叫張華的同伴一起去了,這張華是幾個人麵唯一讀過書的人,雖然隻讀了初中,已經算是農村很有文化的人了。
剩下的幾個人就出外找吃的然後回來還要撿些柴火。這個鎮子旁邊就是個林子,柴火沒問題,但在屋子燒火堆,本來就要很心,也不敢放在屋,每都是要輪流守夜,其實守的就是火堆。
畢竟他們窮的誰也不會來偷他們。
燒一個晚上的柴火,量挺大的,所以每都要拾柴火。
張大柱的兒子張水根想去挖田鼠逮麻雀,張魚就跟著他一起,大人們也不管。
能要到吃的,要是多一點倒是可能會可憐這孩子給留一點,但這些連大人要到的吃的都很少,都在餓肚子,她又一直照顧奶奶沒出門乞討,隻能靠喝水。
別人也是饑寒交迫也無力關心,等她跑出去,又冷又餓,就無力回來了。
這是她從原身的記憶和自己的推斷得出來的,心也不免歎口氣,這個時代的人們,太艱難了些。
跟著張水根出門,張水根顯然有意識要照顧她,不然這種靠能耐找食物的事情,人家也不必帶著她一個什都不行的累贅。
原身倒也很努力的,能撐到現在,也是個堅強的女孩子。隻是太瘦弱了,十二歲才和個七八歲的孩子一樣瘦幹癟,要能幹什,張魚自己都不相信的。
這幾個人也是心善,大約在村關係就好,才會帶著一老一少上路,隻可惜,兩人還是都死了。
“等一會我編個草搭子,先逮幾隻麻雀嚐嚐。”張水根對她,你在旁邊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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