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石盤再次震動,而穀主妖緣去仙盟求援始終未回,守在這方的四大仙盟執事,不約而同把這要命的事,傳回各自所在。
這是悠關整個仙界的大事,如果仙盟解決不了,他們就要一起想辦法了。
“你在這幹什?”
流煙仙子找到浮屠峰的時候,發現洛夕兒連臉上都是符墨,“回去管點事,為師要去趟仙盟。”
百靈戰場還有三千城十二弟子呢,三千城才因為那見到曙光,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又去仙盟?幹什啊?”
洛夕兒敗給師父了,就會找她一個人奴役。
“自然是有事。”
百靈情況未明,牽扯太廣,為防域外蟲怪知道消息後趁勢作亂,暫時隻有有限的高層知道。
流煙仙子也並不打算馬上就跟徒弟,“你乖乖回……”她突然若有所感,轉頭望向靈昭殿方向,“來客人了,馬上回來。”
眼看師父就這飛身而走,洛夕兒跺了跺腳,隻能把愛極了的火係道符放回玉架上,迅速收拾亂極了的房間。
她知道,昨盧悅又回來了,可恨她還沒來得及問她忙什。
轉道一樓,在她的房間禁製前洛夕兒歎口氣,急衝靈昭大殿。
隻是,殿前的禁製,居然把她也關在外麵,“怎回事?誰來了?”
“不知道,全都帶著鬥篷。”
守殿執事輕輕搖頭,“仙子認識那些人,讓我們退出來的。”
那就是有大事?
洛夕兒擰了擰眉後,連忙轉向旁邊的偏殿,那有音囑,如果有什大事,或許可以查到一二。
……
大殿,流煙仙子從留影玉留下的影像上,可以看出百靈石盤的震動越來越厲害了。
她想問,這到底是怎回事?為什會這樣,可是這些話一直死死地按在喉間。
甚至百靈戰場包括秦傳出的諸多問詢,她都不想再看。
仙盟六大長老,還有一個從不認識的朝源,居然齊到三千城給她看這些,這……不對勁。
“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朝源很想歎氣,可是他歎不出來,百靈戰場的獻祭,必須是功德修士的自願。
而殺盧悅,送她屍身進去,他已經不敢再想。
盧悅在百靈榜上有名,殺了她,他隨後也得被傳進百靈戰場。
現在的百靈戰場,尤其的危險,因百靈石盤震動,全都醒了的十五階荒獸何其危險?強大的法力被壓製,又久不動手的他,可能都活不過一個月。
朝源隻能寄希望於流煙仙子,“道友,還請讓盧悅出來吧!”
盧悅?
流煙仙子的眉稍骨都跳了跳,她盡可能地按捺住急跳的心,“百靈與盧悅有何關係?”
“怎?她回來沒告訴你嗎?”
朝源攏眉,“百靈戰場每六千年,便需要一個功德修士獻祭。”
什?
流煙仙子的眼睛在縛龍等六人灰敗的臉上慢慢掠過,半晌不出話來。
她不僅心悶,身體悶,就是腦子也是悶悶的,那種不出來的憤怒、後悔如潮水般,正在淹著她。
“百靈……還需要獻祭?”
她也不知道是問他們,還是再複述一遍給自己聽,“那以前……”
“百靈的獻祭,死了的功德修士也可以。”
朝源知道這些人最接受不了什,“如果有其他任何一點辦法,老夫也不會來找盧友。”
不會來找?
看著這個白袍白發白須,好像憂心衝衝的老者,看到他居然伸手,還要拿三千城的茶喝,本來全身發軟的流煙仙子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自己的茶碗,‘’的一聲砸過去。
當!
濃濃的茶香,在殿內四散開來。
“滾!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咆哮罵出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這樣讓他們滾,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再來的時候,一定是挾下以要挾。
流煙仙子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心念一動,靈昭殿的千殺陣,居然開啟了,“獻祭盧悅?誰給你們的膽子?這是我的三千城。”
無數劍影在流轉,“你們就留在這吧!”
“慢!流煙,你問過盧悅的意思嗎?”
“我不需要問。”流煙仙子的眼睛都紅了,“朝源,你其心可誅!”拿這種事去問擁有功德的丫頭,她能怎選擇?
叮叮叮……
劍光流轉,她第一個朝(ha)朝源去。
咚咚咚……
縛龍等人一齊發力,以靈光護盾護住自己的時候,也分了一些幫朝源擋一擋。
反而是朝源自己的反應比他們都遲,片刻間,駭得麵色發白,他實沒想到,這個風評急公好義的流煙仙子,居然真的敢在他們這多人的麵前動殺手。
“流煙,百靈有萬千生靈,你以為老夫想?”
來的時候,縛龍幾個一再,不管流煙要幹什,他們隻能自保,絕對不能還手。
朝源按下性命差點不保的憤怒和後怕,“盧悅不進去,那些人,還有悠關仙界傳承的百靈戰場,都將不存,你……你真要因為她一個,眼睜睜地看著嗎?”
他突然想到,妖緣在知道要獻祭功德修士時的樣子。
堂堂百靈穀主,金仙大能,就那從遁光上跌了下去,把代表穀主的石盤,扔回給他。
朝源現在真是怕了這些人,一咬牙幹脆跪了下來,“若殺了老夫,可以讓你平心靜氣地想一想,那就來吧!縛龍,你們都停手,讓她殺。”
縛龍六人互視一眼,倒是覺得朝源這樣也不錯,一齊收手。
叮叮叮……
無數劍影好像要把朝源紮成刺蝟,可是它們最終停在他身前半寸處,隻有延展的劍氣,在他的法袍和臉上鼓動,法袍也就罷了,臉上、勁間卻出現了無數血點。
流煙仙子麵色灰敗,不是她不想殺這個以大義逼人的混蛋,而是殺了他之後,仙盟和下的某些人,就更有理由,逼著她把盧悅交出去。
“果然沒其他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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