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陳稚雅要給冰陌熙唱歌的消息,莫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次在宮宴,陳稚雅吼“殺豬歌”時,他出去執行任務沒聽到,但見眾大臣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和一些哀嚎傳言,也預見了當時的慘烈,據當時先皇聽了之後罷朝三,頻頻宣太醫呀!
“王,王爺,您還是別聽了吧?”莫言忐忑的,生怕冰陌熙“為愛赴死”。(%)
冰陌熙淡淡的:“不用擔心。”
“經過上次,我的承受能力變大了不少。”他有補上這一句,讓剛踏進來的陳稚雅有點兒尷尬,看來上一次給熙熙留下來陰影啊。
輕羽隨著她踏進來,莫言怔怔地看著她,心跳突然加快。
輕羽看向莫言,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問好,然後朝冰陌熙行了一個不大不的禮。
“她是輕羽,我的朋友兼伴奏。”陳稚雅見莫言失神,提高了聲音。
莫言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歸是憧憬的,而他剛才走神,多冒犯了那位姑娘,真是不應該。不過驚豔過後他也平靜了不少,莫言不是個會一見鍾情的人。(到一見鍾情,有木有記起孤獨劍客和暮對藍的一見鍾情呢?)
“我需要一個最好的琴師和一個吹笛子吹得最好的人。”陳稚雅對冰陌熙。
冰陌熙讓人去請,陳稚雅又讓人抬了一列編鍾來,莫言看著有一點放鬆,似乎挺像那回事的。
冰陌熙坐在椅子上,眸色溫柔。
陳稚雅吐了幾口氣:“其實,人家很緊張的~”
一句毫無維和感的嬌嗲話一出來,一眾奴仆臉色很不好,但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不敢退下啊,救命!!!!!
“你們都下去吧。”冰陌熙忍住笑意。
沒想到他們竟異口同聲:“不!我們要和王爺同生共死!”
他們這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刺激到了陳稚雅,嚴重打擊了她那脆弱的心肝。
“不就唱個歌而已嘛,放心,出不了人命的!”陳稚雅笑的很陰險,哼,先嚇死你們再。
輕羽感覺到額頭一滴汗劃過,就這相信她為她配樂是不是太草率了?她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拔下頭上的玉簪,變作兩個纖長的棍子,準備奏樂。
不一會便有奴仆領著一男一女走了過來,男子五官平凡,一襲布衣,卻氣質非凡,屬於耐看型的,他手中握著一支通透碧綠的長笛。
女子的頭上梳著墜雲髻,別一隻紫色流蘇簪花,斜插兩支紫色珠簪,額前垂了一縷發至胸前,漂亮的一字眉旁點了幾顆鑽石之類的東西,長而卷的睫毛下,媚眼如絲,攝人心魄,鼻若懸膽,唇若朱穎,化著有些豔淡地妝,身上穿著明紅色齊胸長裙,外披一件魅紫色紗衣,腳上一雙巧的鞋子,以紫色為底,鑲嵌著紅色寶石,這個女人,不用話,隻一眼看去便讓人覺得妖豔。
卻聽冰陌熙不鹹不淡的:“麻煩孟公子和焰娘了。”
孟玦(布衣男子)微微頷首。焰娘掃了一眼陳稚雅,嫣然一笑:“王爺客氣了。”
一眾下人見到焰娘和孟玦,除了驚豔也無其他。
孟玦隨一介平民,但以笛聲聞名於世,焰娘雖是妓11女,但骨子孤傲清高,偶爾奏曲,從不賣11身,一曲琴名遍下,能請的動他們的人,少之又少。
“你們隻要跟著輕羽擊鍾的聲音就好。”陳稚雅隻了一句,相信他們一定懂得怎吹怎彈。隻是那個女人,看她時有幾分審視的意味,她認識她?
對輕羽使了個眼色,輕羽輕甩長袖,擊起一個個編鍾,發出優美的音樂。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 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 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 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踏碎這一場 盛世煙花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 一點朱砂
覆了下也罷
始終不過 一場繁華
碧血染就桃花
隻想再見 你淚如雨下
聽刀劍喑啞
高樓奄奄一息 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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