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共1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肥藏不住宅 本章:正文卷·共1章

    (一)



    槐北的好友老付開著跑車載著他在高速上飛馳著,風呼呼的把他們的頭發往淩亂蹂躪。



    老付戴著個複古的太陽鏡,手攥著一大把的票子笑著對槐北說:「槐北啊,哥們現在窮得隻剩下錢了!」說完大手一揮,那些紅票子就乘風飄到了他們後麵。



    槐北可沒見過這多錢,心疼的要死,腦子全部都是那鮮紅的錢在轉悠。



    他腦子一熱就跳下了車,邊在地上翻滾著邊抓著地上的錢死命往懷塞。



    槐北越轉越暈,可錢把他的衣服撐得也越來越鼓,風就可勁的往他衣服灌,他被凍得直哆嗦。



    槐北一睜開眼就看見他老媽手卷著條被子站在他床前。再一模自己的大腿,根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老媽,我才剛回來兩天你就開始折磨我了,給我被子,我再睡會。」槐北伸了個懶腰又扒在了床上。



    「你看看都幾點了,再不起來都該吃中午飯了」媽媽抱怨道,「快點起來,陪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去。」



    「你真應該生個閨女,啊~」槐北打了個哈欠。



    「你還以為我樂意生你啊,就一個生育指標還給了你了。」她說著把被子扔到了槐北的床上。



    槐北怏怏地起來了,他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的自己,從小時候天天挨自個娘的打到現在連老爸也打不過自己了,這就叫成長,雖然他長大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爹媽打不過自己,可是他除了這個好像什也沒得到似的。自己能夠控製住的就不叫變化了。比如早上老娘把自己給叫醒,這是永遠也控製不了的,洗頭,理發,換內衣,洗澡這些討厭的事永遠都是老娘在催,人家孟子的媽是孟母三遷,自己這個姓孟的媽是孟母三催。



    不過槐北想想,這都是為了他好,今天去超市還不是給自己買一堆東西回來。其實槐北想想,自己的媽除了養魚死光,養花枯亡,洗衣染色,炒菜味道失常,其他都挺好的。



    想到這,槐北不小心把一口漱口的水給吞了下去。打了個嗝,還在笑。



    槐北提著幾個袋子從超市剛出來就被太陽晃了下眼。



    這是春天嗎?陽光全都濃縮成縷縷金針,刺激著所有生物的經脈,讓人額頭熏燙,油綠的樹葉像伸懶腰人伸直的腿,舒展到了極端。槐北晃一下這太陽也隻能想起一碗陽春麵來。



    等媽媽出來後他就懶懶地跟在身後。剛走到路對麵槐北媽媽就一個猛回頭衝著槐北神秘地說:「你看那是誰?」



    槐北順著那隻手看過去,一個中年人而已,正緩緩地從超市門前走過。



    「你仇人?」



    「你舅舅!」媽媽眼是那種複雜的表情,說不出愛恨。



    「哦。」槐北毫不關心這個,或許媽媽指著一條蟲子他還會叫一聲,可是那個人跟他的世界沒關係,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望著陌生的舅舅,槐北想著,血緣跟感情哪個才是親人的本質?



    「舅舅」是槐北的親舅舅,隻是不認識而已。姥爺在槐北媽媽小時候就去世了,姥姥是在槐北很小時候去世的。舅舅在很小的時候就出去工作了,很少回來,舅媽待姥姥也不好,就是在姥姥病危的時候他也因為工作沒回來,一直到姥姥去世也沒出現。媽媽也因此沒再跟舅舅說過一次話,沒再聯係過一次。槐北打記事起就從沒見過舅舅,他們這些後代更是不相往來。所以今天媽媽所指的那個舅舅對自己來說根本是毫無意義。



    (二)



    認識依然有 2年多了,回家也有許多次了,可是槐北始終沒勇氣去見依然,在學校時隻是會為了依然而去上網。



    網吧外是明媚的春天,屋子卻是悶熱的爐子,隻有 4台空調像四張張開的嘴「呼呼」地噴著冷氣。一瓶可樂就陪著他和依然過上一天。他偶爾打著嗝對著屏幕也會想,到底是依然征服了自己還是自己被依然征服了。



    在沒有手機的日子,他們一直通著信。



    每次信到的那個下午,槐北就坐在宿舍那個撒滿燦燦陽光的窗前悄悄地讀依然的信。讀完信後還要抱著被子幸福許久。



    曾幾時,槐北相信那信紙上殘留著的香氣就是陽光的味道。



    依然的信讀起來象散文,洋洋灑灑好幾張。信的依然和網上的依然是炯然不同的兩個人。網上的依然話語鋒利,性格刁蠻,而信中的她溫柔似水。



    槐北的回信也很散,卻不成文。他每回一次信就象生完一胎,滿臉蒼白無力,得補上四、五天才能返過來勁。每次剛補好腦子,依然的信就又飄然而至。有時腦子實在虛脫了,他就會找閨中好友老付來幫他擬稿。



    不管寫什他隻認一點,那就是在無聊的大學生活剝出寫有趣的事來講給依然聽,不管怎樣,至少在依然讀自己的信時是快樂的。



    老付就是他的戰友,不管吃飯,睡覺,洗澡還是上廁所都在一起,很有你死我就亡的架式。



    每次槐北說起依然,老付就開始在槐北耳邊嘮叨,「你快把你個人問題給解決了,可我呢?」。



    「那你就就近解決了把。」



    「就近?你當是小便啊,你怎不就近?你看看咱們學校那些女生一個個都長著個鍵盤的臉,好容易有一張是筆記本鍵盤,還得一天打 3次架送六次花才能搶過來。」



    老付見了幾次網友效果不理想,每次回來他總說原來外麵的鍵盤也不少,還都是長時間沒洗過的。槐北就在那傻傻的樂。



    其實他也沒見過依然,也從未要過照片。可是他總偷偷的對自己說哪怕依然是張主板的臉他也要定了。



    在老付傷心後他就找了一個 7個人的小公司去上班,做一些簡單的網頁什的。一個月也能多吃上幾頓好的。槐北卻依舊懶懶的睡覺,上課,和回信。



    一次老付回來非勸槐北也去那上班去,「我看上了麵的一個女孩子,做平麵設計的,有個內應追起來方便。」



    槐北還是搖搖頭,「還有一年多呢,不著急上班,人生得意須盡歡,你記著過幾天回來一次請我吃頓飯我就滿足了。過幾天我先回家一趟」



    「又不是假期,你回家做什?」



    「春運會唄。」槐北歎起了氣。



    「哈哈,人啊,要勇敢麵對,從哪跌倒從哪爬起來,你這是從哪跌倒就在哪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敢情不是你丟人。」槐北白了老付一眼。



    「不過想想是挺丟人的。」老付又笑了起來,「那時體委找人上運動會,也不知道你是怎想的,林黛玉的身子還爭著報名,雜著,還想著倒拔楊柳風光一次?」



    「確實想表現一次,問題在於我報的 400米,體委老楊這個爛人給我改成了 5000米,臨上場了才告訴我,我隻好硬著頭皮上。」槐北呷了一口酒,接著說「上就上了罷,奶奶的,槍聲剛一響,旁邊文學係的小子就把我鞋子給踩掉了,別人都『噌噌』地飛出去了,我卻蹲在地上係鞋帶。你說我一個半輩子不運動,奉行著『生命在於趴著』的理念的人,容易嗎?晃晃悠悠地被人甩了 2圈。其實我本來也要像踩我鞋那小子一樣躺地上吐白沫了,可是每次跑到咱們自己班坐席前麵時,聽著女生喊著『加油,加油』,我雙腿就像沒電的電池又被咬過兩口,一下又來勁了,還能再堅持半圈」



    「是,跑是跑下來了,可過了終點就趴地上不省人事了,我們三個人愣拉不起來你,都說死人比活人沉,我都差點給你做人工呼吸了。」老付誇張地舔了舔厚厚的嘴唇。



    「你要是敢當著咱們班女生的麵做,我醒過來也會先自殺再殺了你。」槐北一臉嫌棄。



    「哎~那之後你鬱悶了好多天,本來想在咱班女生麵前露露臉,適得其反,所以你隻能去網上找找情感寄托了」老付說道。



    「就是那時候在網上碰到的依然,算起來都 2年多了。」說到這,槐北沉默不語,沒幾秒鍾,突然舉起杯對著老付說:「幹了,這次回家見依然去!」



    (三)



    依然是他在網上認識的。那時他還在省會的學校上大一。



    那時候沒手機,宿舍也沒有電腦。他經常跟著同宿舍人老付結伴來學校門口的網吧上網。依然就是那時認識的。



    那時候 QQ加好友就是看頭像跟網名,頭像還是隻能從係統選。選好城市搜索,從列表看到了一個叫「這個世界無善意」的紅色頭發的頭像。



    她是個刁蠻的姑娘,他們總是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吵嘴。可是越這樣槐北就越有種要征服的欲望,也不管對方是獵物還是獵人。



    更讓他們之間覺得奇妙的是依然竟和他是一個小鎮上的。



    不知道從什時候起,槐北晚上閉眼要睡覺時,腦子出現的是依然或許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地畫麵,還有自己和依然聊天時一副騎虎難下的樣子,在電腦屏幕那邊是依然一付占上風得逞的樣子。



    他們選在廣場中央的噴泉邊見麵。



    槐北老早就溜過來了,本來心情挺好,可出門時老媽嘴蹦出一句「喲,兒子被老鼠給咬了,今天怎起這早啊。」,讓槐北象吞了塊口香糖。



    站在圓形的噴泉邊,麵是幾樽荷花仙女的石像,仙女們擺著的姿勢都是漢唐歌舞的造型,可是美中不足是可憐的仙女們不是少了半拉胳膊就是掉了半塊,更像是維納斯換了發型,套上了唐裝。



    槐北想了想,在人群尋覓她的身影還不如自己擺個 POSS來讓她發現。



    於是他一隻腳踩在噴泉的欄杆邊上,抬頭做仰望天空冥思的造型。可是等了半天也沒人來搭訕。



    這時他回頭一看方圓十米內就一個女孩站著不動還似乎在望著自己。



    槐北鼓起氣走到那個女孩麵前,信心十足地說:「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其實吧,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雖然咱倆沒見過麵,可是咱通了多少信了,也算是紅顏知己了,而且我早就想好了,我回來後一定要對著你說仨字,我特想你。」



    哪女的噗哧一聲就笑了,槐北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推著單車停在他們前麵,然後對那女孩說:「他誰?」,還不等那女孩說話又沒好氣地問槐北:「你,幾個意思!」



    槐北仰起頭,看著這個 1米 8多的男生的臉,想著,我打是肯定打不過了,跑的話,人家這大長腿估計瘸一條都比我跑得快,關鍵是被他打殘廢了,我這也活該挨打,別人肯定認為我耍流氓。



    槐北剛要解釋,這個女孩拉住男生想要揮拳的那隻手,「我不認識他,咱們走把。」



    那男生狠狠瞪了槐北一眼就載那女孩走了,槐北還隱約聽見遠處那女孩的聲音:「他一個人在那擺造型,估計有病,哈哈!」



    這時有人拍了槐北一下,槐北驚地一回頭,又是一個女孩,比剛才的還要婷婷玉立,長長的頭發紮了一條馬尾。



    這次槐北再不敢先開口了。



    那女孩定定地看著槐北說:「你是槐北把,我孟依然。」



    槐北臉上終於恢複了笑容,也不嫌尷尬地把先前對那女孩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又給了依然講了一邊,然後又把剛才的遭遇複述了一遍,依然笑得都彎下了腰,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槐北看依然那高興又突然尷尬起來,「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嗯。」依然忍著笑。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慫了?」槐北說完把頭扭到一邊,有點不想聽依然的回答。



    「不會的,我有比你更慫的樣子。」看到槐北扭回頭看向了自己,依然接著說道:「你丟人時,我會陪著你,你尷尬時我也會陪著你,你受傷時,我更會陪著你,你最囧的樣子最好都能被我看到,那之後,所有的你都會是更好的樣子。」



    槐北沒想到對方一點緩衝都不帶給的,一下把情緒給整這高漲,不知道怎接話了,他看著前麵前的這個女孩突然覺著,網上那個咄咄逼人,什話題都要壓他一頭的人會不會是依然的孿生妹妹,寫信的才是依然本尊。



    不過,隻五秒,槐北就否認了剛才自己那奇怪的想法,他從麵前女孩看自己的目光讀出了歡喜,一定是她,不會錯的。



    槐北想伸出雙臂,讓依然鑽到自己的懷來一個擁抱。這是他幻想過許多次的場麵,甚至情到深處還拿老付練過手。



    但依然真正地站在槐北麵前時,槐北的 2隻胳膊像被灌了鉛,怎也舉不起來。



    掙紮了一會,槐北伸出一隻手。



    依然笑了笑,握了上去。



    他們一直走著,說著,笑著,走過商場,走過公園,走過湖的六角亭,也好像一起走過了這網上快 2年時光。



    走走停停,握住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過。



    等到覺得累的時候,才發現竟然過去 2個小時了。



    「回家吧。」依然微微抬起頭,看著槐北。



    「哦」槐北不舍得應了一聲,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心已經出了不少汗,有點尷尬的鬆開了依然的手,在自己褲子上下擦著,然後偷偷瞄了一眼依然,好像她一點也沒有介意。



    槐北有種錯覺,好像他剛剛認識依然,而依然卻從很久之前就與他熟識,也許是上輩子。



    槐北回學校時,依然來火車站送他,手還給他提了一袋吃的東西。



    他們沒說幾句話就被人群擁擠著進了站台。火車鳴笛停了下來,人們豁出命的往車上擠,還夾雜著幾句罵人的方言。



    槐北扭過頭去看到依然在抹淚,這可把槐北難住了,一時間更不知道說什話來安慰她了。



    要是她在大把大把地抹鼻涕,自己還能勸她吃點藥,鼻涕雖然不是啥好東西,可流多了也傷身體。但流眼淚比流鼻涕在精神和形象層次上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電視上揮淚送別倒見多了,可長這大還真沒誰在給自己送行時抹過淚,槐北心酸酸的。



    上車前他們連再見都沒說,依然隻是默默的把袋子交倒槐北手上。



    火車開動沒幾分鍾槐北就收到了依然的短信。「槐北,離別之後我突然感覺很寂寞。」



    「寂寞什,以前沒見過麵不也沒事嗎,咱們還可以電話聊天和寫信」



    「可是見麵後跟見麵前是不一樣的,現在多了希望和憧憬,一路平安」



    (四)



    從家回來學校的幾個月後,槐北靠在宿舍的牆上讀依然的信,神情鬆弛,幸福的嘴角時不時的上揚。



    來學校後的三個月,一樣的筆記,一樣的信紙,一樣的香味,一樣的陽光撒滿宿舍,每次組合起來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其實幸福就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麵體,每次感覺到幸福的時候你隻是看到了他其中的一麵,或極其細小,或望眼欲穿。



    槐北也很少給依然發短信,他總覺得那短短的 70個字容不下自己對依然那冗長複雜的思念。



    翻出手機依然給自己發的那兩條短信,槐北想,好多時候幸福和美好的東西反而總會讓人感到憂傷,患得患失。



    比如夜晚的校園中喧鬧的露天舞會,每個人都舒展著身體踏在震耳欲聾的聲音的節拍上,越踏越碎,七色燈光撞擊著水池的臉,樹的指頭,把黑夜劃得遍體鱗傷,自己麵無表情,格格不入,卻隻是覺得寂寞。



    還有在自己的生日聚會上,看著他們一張張酒氣微熏的臉上哈哈大笑,聽著朋友們為自己唱著跑調的生日歌,對著朋友們酒後像調皮的小孩一樣,把自己一年就隻吃一次的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抹得彼此臉上衣服上都是。



    他們是真的快樂,可散場以後呢。



    依然發的那 2條短信就想一個預言咒語一樣,箍在了槐北的心上,做什事都會不經意的給來上一下。



    一個周末的下午,槐北突然接到了依然的電話。



    「槐北,出來一下吧,我在你學校門口」



    「啊?」槐北一臉驚奇。



    「啊什啊,快點出來!」依然下命令一般。



    「好的!好的!」槐北掛了電話就衝出了宿舍。



    槐北邊往校門口跑,腦子邊浮現出一個畫麵,依然拖著箱子,背著大大的書包一副無賴的樣子對著自己說,我來投靠你了。槐北想著,這次一定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可當他站到依然麵前時,喘著粗氣,卻說不出話來。



    這次依然沒有抓馬尾,直直的頭發蓋過肩膀 2寸,右側的頭發別在耳後,背著一個小小的包。



    依然看著槐北,露出一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然後伸出一隻手說:「走吧,帶我逛逛你的校園。」



    「哦。」。槐北感覺像做夢一樣,拉住了依然的手。



    跟著依然走在大大的校園,槐北還是覺得不真實,前幾個月在老家拉著依然的手逛街時的餘溫還在,現在依然卻又出現在幾百公外自己的校園。



    依然扽了扽槐北的手問:「你怎不問問我怎來了?」



    「為什?」



    「你平時網上囂張氣焰哪去了?也不是這樣啊?」依然開玩笑。



    「有點緊張,感覺不真實。」槐北說完又哈哈笑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我下麵告訴你的,怕你會更覺得不真實。」依然神秘起來。



    「什事?」依然的話讓槐北更緊張了。



    「好事。我說我已經過來 3天了,你信嗎?」依然說完又調皮地看著槐北。



    「啊?怎不告訴我?」確實驚到了槐北。



    「我再告訴你,這 3天,我租上了房子,找了工作。」依然一副很得意的口吻。



    「什?」槐北更吃驚了。



    「我原來大學的閨蜜胡雨璿出來租房子住了,我跟她合租,我來的第一天就陪她一起去中介選房子,當天就看好了,我雖然沒多少東西,但陪著她搬了一天的家。之前她就幫我就聯係好了,在她哥哥的一家快印店上班,打算做點簡單的設計工作,算是邊做邊學,當然,工資也不多。明天周一就可以上班了。」



    「不是,依然,你先讓我捋一下。」槐北咽了口吐沫,「你這 3天不僅租了房子,還找了工作?」槐北有點不太相信。



    「是的,正好趕上雨璿出來租房子的這個機會,我就過來了,其實這些都不難,難的是讓我爸媽放心,跟她們談了好久才同意的。」



    槐北剛要說什,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扭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同宿舍的小江。



    「這位美女是?」小江露出賤賤的欲言又止的笑容,然後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美女。



    「小江啊,這是我,我女朋友。」槐北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哦,這就是傳說中,你家依然吧,很漂亮。」



    「謝謝。」依然開心的笑道。



    「槐北,晚上請大家吃個飯唄,帶依然讓大家認識一下。」小江對著槐北眨了下眼。



    槐北剛要答應,依然卻搶著說道:「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我們有安排,下次我過來請你們吃飯。」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小江顯得有點失望。



    小江走後,槐北好奇地問:「晚上什安排?」



    「不是晚上,是現在,我帶你去我租的房子看一下,認下門,其實挺方便的,108路,你學校是南邊的終點站,我家是北邊的終點站,一站到底!」依然甚至有點炫耀。



    公交車坐了 50多分鍾才到達終點。下車走不到 300米就到了小區。



    4層,2室。屋的采光很好,下午的陽光闖過了半個客廳的地麵。



    「這是我的屋子」,依然打開門,「你參觀我房間就行了,另一個是雨璿的,她下午不在。」



    「挺好的。」槐北坐在床上,打量著四周,屋子沒有太多的東西,比起自己的宿舍,簡直不要太幹淨。



    依然笑笑,坐在他的旁邊,「明天我就開始上班了,雖然賺得不多,但好在也要賺錢了,發工資我請你吃小餐。還有你平常不想洗的衣服抽空都拿過來,這有洗衣機,我還能給你做飯吃。」



    「好。」槐北握住依然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依然,我有點做夢的感覺,上次還在鎮上,今天咱們就在同一個城市了。」



    「什夢?這是我爭取的結果,你知道我剛上大二就辦休學了。」依然有點猶豫,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但在網上跟你認識一年以後,我就開始自學後麵的設計課程,邊學邊去任務網站上接點活,我當時就想,等我學習得差不多了,我就來省會找工作,這樣也能跟你在一起。」



    「你怎從來沒跟我提過?謝謝。真的。」槐北除了「謝謝」這兩個字,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他從來沒想過,也不知道依然早已有了這些計劃。



    依然自豪地說:「謝什謝,喜歡不就是應該在一起嗎?我都懷疑網上跟我聊天的人是不是你。未來都是靠計劃的。一年前我就幻想過,我跟你在一個城市後,什時候想見麵了咱們就能見上一麵,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



    依然被槐北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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