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閨春濃
一時間朝堂眾人都靜默了下來。
如今遼強楚弱,要在旁的時刻,朝臣們自然會推薦與自己親近之人。可如今推薦人去抗遼,還不是讓人家送死,楚皇看了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麵色已經十分漆黑。
到底如今抗遼是首任,若朝堂上當真沒有人站出來,他隻能去讓平南軍上。隻是平南軍遠在關外,如今派下命令,隻怕是遠水解不了近火。想到這楚皇就頭疼,又看下麵唯唯諾諾的一幫朝臣,心中不免勝生出火氣。
這些人,平日爭搶不斷,老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在朝堂上爭奪,可一到關鍵時刻,全都成了些雕塑。一句話都不出來。鍾太傅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勸諫楚皇先由守衛頂著,去派平南軍襄助。
楚朝重文輕武已久,如今除了平南軍,沒人有一抗之力。倘若派了旁的人去,隻是無端損耗了楚朝的國力。就在他準備出口的當時,楚昭卻突然站了出來,“父皇,兒臣願領兵出征,狀我國威。”
楚皇突的看向他,臉上的陰沉也變為笑容,“好,好,好!”
連了三個好字,似乎又是怕昭王反悔的樣子,楚皇立馬下了聖旨,封了楚昭一個將軍的職位,令他立馬領兵出征抗遼。
鍾老太傅始終覺得事情不對,站出來想讓楚皇收回成命。卻被鍾平拉了回來,鍾平搖了搖頭,示意父親停下。
如今楚皇情緒不穩,又剛有楚昭替他解決這個麻煩。倘若他們這個時候又提出異議,不免讓楚皇覺得鍾家一直存心與他做對。本來鍾家的位置就已經岌岌可危,若還是這般的不知輕重,在楚如此危勢的情況下,不僅保全不了自己,也無法為以後百姓做事。
一直持續到下朝,鍾老太傅都是臉色凝重。
——
鍾家。
“楚昭人心思,如今遼人行兵,他卻突然站出來願意抗遼,必然是有自己的心思。”鍾太傅道。
“若讓他得了兵權,便是如虎添翼。”毓秀搖了搖頭,“我看皇上確實是老了,居然頭腦發昏,將刀遞給了一頭猛獸。”鍾平忙阻止毓秀,“這樣的議論皇上的事情,以後別了。”
毓秀嘲諷一笑,“父親以為,咱們這位皇帝,還是以前的模樣嗎?”
鍾平也不話了。這時候鍾太傅道,“無論如何,在朝為官,總要對得起百姓。”他看了看外頭的色,“一會兒入宮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姑姑。若是她能盡力阻止,既然好。若是楚昭真得了兵權,那楚朝必然亂。而我鍾家,盡了力了,也問心無愧。”
毓秀點了點頭,到如今時刻,她也知道什是輕重緩急。很快鍾老太傅便寫好了信,毓秀匆忙入宮,將這封信交給了鍾皇後。她看信的當口,便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帶著身邊的老嬤嬤去找了楚皇,隻是如今宮內太亂,毓秀不好在中宮就留,沒得到結果,便匆忙出宮。
隻是到了夜間時分,毓秀便知道這事兒不成了。
夜鍾家突然來了客人,鍾太傅並著鍾平到客廳來看。卻間來人穿一件兒黑色鬥篷,麵容掩在底下,看不清楚。鍾太傅正要細心看,那人卻揭開了鬥篷,不是旁人,正是中宮的鍾皇後。
“爹”,鍾皇後闊別家中幾十年,已經忍不住眼落淚。
“你怎……你怎回來了?”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中宮嗎?
清平也跟在鍾皇後身後,脫掉了鬥篷,“外祖父,是我夜跟著魏淵的手下,帶著母後出來了。宮中,我們母女若在待下去,恐怕遲早會落入楚昭的手中。”今兒個中午接了毓秀的信兒,鍾皇後便去求見了楚皇,但話還沒,隻聽了來意,鍾皇後便被楚皇趕了出來。
仿佛沒有之前的事情,楚昭又成了楚皇疼愛的兒子,容不得旁人一句壞話。
這個時候倘若繼續在宮中留下去,隻是徒增危險罷了。鍾皇後麵色冷然,“如今宮中不好待下去。楚昭這幾日且春風得意,過兩便要對付我這個皇後。緊接著就是逼宮了。”她又看著鍾老太傅,“父親,如今鍾家也不安全,楚昭視我為眼中釘,鍾家便如同肉中刺,若在留在鍾家。等楚昭有了時間,咱們便似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毓秀也道,“父親,祖父,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鍾太傅本就不是古板之人,何況鍾皇後作為一個皇後都離開了皇宮,他又有什不能離開鍾家的理由。很快大周氏便讓府內的下人收整好了行禮,心中又怕了起來,“照你們這,楚昭必然在府外守著,我們如何出去?”
“母親放心”,到這兒,毓秀臉微微紅了,“剛才我已經給魏淵遞了信兒,他會送我們安全離開。”
大周氏看了看她,到底沒什。她若真的與魏淵在一起開心,她身為母親,又怎會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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